阮软没有多想,点点头,折转回厨房,拿了上次买油时超市送的一小瓶花生油,她开门递给他:“给你。”
“谢谢,谢谢。”男人还微微弯腰道谢,看起来很有礼貌的样子,可他的视线却在阮软赤裸的脚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阮软是个很敏感的人,觉得不舒服,敷衍地笑笑,就想转身回屋里,男人忽然出手抓住她的胳膊,吓得她条件反射地甩开他的手,迅速将防盗门关闭上锁。
男人反而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指了指地上:“地上有壁虎。”
阮软隔着防盗门玻璃往地上一看,果然看到一只壁虎飞快爬过,心想自己真是误会他了,人家是好心提醒她,但她现在有些惊魂未定,也不敢开门了,隔着门跟他道歉,男人笑了笑,就拿着油上楼。
阮软将木门也关上,捏了捏鼻梁,觉得自己肯定是没休息好,精神太紧绷了,果然还是应该好好补补觉。
第二天,精神充沛的阮软出门,搭公车去宋之昀家,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监督他吃药,否则他肯定又要忙得忘记。到了别墅,她随便问一个佣人:“宋先生吃药了吗?他现在在哪里?”
“刚才我送药进去,宋先生说等会儿再吃,他在书房看文件。”
果然如此。
阮软倒了杯水,拿了药端上去:“宋先生,吃药了。”
宋之昀抬起头看了她眼,从她的手里接过药,刚想从她另一只手接过水杯,阮软的手忽然一松,水杯从两人的手的交接处掉落在地,阮软扶住了桌面,一手捂住了胸口,突如其来的心疼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嗯……”
宋之昀立即起身,全凭本能反应地想扶住她:“你怎么了?”
阮软目光瞥向他案桌头的百合花,她对百合花香很敏感,一点都闻不得,她推开宋之昀的手:“没、没什么。”
说着,她直接跑进洗手间,将门迅速上锁,然后从口袋里拿出药片,迅速吞了两颗下去,随手捧了水龙头的水送入口中,和着药片吞下去。
宋之昀心里忽然有一种很紧张感觉,这种感觉六年前她离开那天他也有过,他立即跑到洗手间门口,大力地拍了几下门:“阮软,阮软!”
阮软拍着胸口,已经将疼痛忍住,抿了抿唇,说:“我没事,只是突然肚子疼。”
宋之昀不信,他冲着门外喊:“去叫家庭医生。”
张叔立即应道:“是。”
阮软平复了好一会儿,又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了点,才开门出去,宋之昀就站在洗手间门前,直勾勾地看着她。
阮软笑道:“我真的没事,可能昨晚吃坏肚子了。”
宋之昀扬了扬下巴,示意家庭医生道:“给她看一下。”
“不用了,我可能只是吃坏肚子,这会儿已经舒服很多了。”
不管阮软的婉拒,家庭医生已经按上阮软的手腕,听了一会儿,他皱了皱眉,忽然问:“阮小姐应该平时有没有心悸的情况出现?”
“没有。”阮软立即摇头,“我心脏很好。”
医生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是疲劳过度的原因,最近你是不是没休息好?最好还是有规律地休息,人体有一定极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