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瞒着她,这会儿,竟然连色|诱这招数都用上了。
她轻轻扯唇,偷笑,色|诱,其实她也可以有样学样的。
宫澈不知道许念的心里早已是千回百转,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宴会厅里的两张照片。
照片上的时间,一前一后。
幕后之人先偷拍到她离开别墅的照片,然后再潜进别墅里,偷拍到了主卧的离婚协议……
宫澈缓缓勾起唇角,薄弧嗜血,眸底是一片骇人的无情冷霜。
他竟不知道,居然有人早在四年前就对他和许念或者宫氏下套,竟然监视他的动向,那个人想必是看到了他先离开了别墅,耐住了性子等了一夜,又在早晨拍到许念离开的画面,偷偷潜进别墅之后,又拍到许念签了字的离婚书。
这么有价值的‘新闻’,换成一般的狗仔队应该早就爆了料,何至于等到四年后?想来,那人的野心应该很大,要的不止是金钱。或许,是他商场上得罪过的敌人,买通了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只为了找一个机会,通过打击他进而打击整个宫氏。这是目前,宫澈想到的最为合理的一种可能。
有野心的人,只要尝了一点甜头,就会继续开始第二次设计,第三次设计……
动的手脚越多,露出的马脚自然也多。
宫澈不会打草惊蛇,躲在暗处的人只有将之引到明处,方能一网打尽。
……
夜深人静,夫妻间正适合做点运动。
“阿澈……”许念娇软的叫道,身子不敢乱动,唯有一双幽黑璀璨的眼瞳有意识的碾过情绪,随即,她轻声说:“阿澈,你有没有碰过萧婉?”
心跳声,不由自主的快了节拍。
宫澈暗哑的声音夹带鼻音,闷闷发出:“没有……”
“那小念……”许念颇有点得意忘形,身体稍稍起来了点,迫得身上的他也动了一下。
迷离的墨眸渐次恢复清朗如初,凝视她的目光犹自带着几丝火热,宫澈勾了勾唇,微笑间,修长如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动作邪魅如斯。
“满意了?”
嗓音低沉性|感,餍足的他姿态慵懒迷人,眉角轻撩尽是一股惑人的风情。
许念‘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小脸嫣红似三月桃花,强硬的调转视线,坚决不被他的美色所迷|惑。
“我才不满意,一想到那女人和小念剪不断的血缘联系,我这里就疼的厉害。”
她的手按在左边胸口,说起萧婉她就不自在,酸楚直往外冒,快把她给淹埋了。
宫澈拥住她躺下来,宽厚的手掌轻按她的头靠在胸膛上,砰砰的心跳声如雷贯耳,她不由得侧了侧身子,躺得更舒服些,聆听他的心跳。
“你不要去在乎,十月怀胎的是你,疼了一天一夜把他生下来的是你,他叫妈妈的是你,将他养在身边的人还是你。生他养他,那点血缘又算得什么?”
在她看不见的头顶,他微垂的眉眼里,映满醉人的怜惜疼宠,拥着她的长臂仿佛拥抱着至宝,小心翼翼的控制力道,唯恐伤着她。
空洞冰冷的胸膛,她的柔软依偎正是他人生中失而复得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