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产自销啊!
那么,配方就格外重要了。
陈广顺着糖铺,终于找到了工坊。
一个位于海边的渔村。
但,那个渔村防守非常严格,陌生人进入村子,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
进村都难,想要混进那个建在山坳里的工坊,就是难上加难!
工坊混不进去,想要窃取秘方的计划,也就流产了。
陈广不死心,他命人将糖铺里的所有糖都买了一份回来。
找来匠人,仔细研究,试图找到糖是怎么炼制的!
……十几天下来,也只是大概推测出糖是由甘蔗炼制而成。
至于具体的工序,还是无从得知!
陈广:……
折腾了整整一个月,能想出来的商业手段,他都试了一遍,却毫无结果。
最后,陈广无奈,只得动用了自己的“人脉”——
“夫人,小人算了一下,这个糖铺一个月就入账三万多贯钱。抵得上我们所有铺子一年的收入了!”
刺史府后院,正房门外的廊下,陈广躬身而立。
他口中的夫人,不是别人,恰是崔伯庸的妻子郑氏。
陈家所有的商铺,都有郑夫人的股份。
每年靠着这些生意,郑夫人就能有四、五千贯钱的分红。
几年下来,郑夫人为崔家攒下了不菲的家底。
靠着这些钱,不但能让整个刺史府过着豪奢的生活,还能每年向京中的家族、以及二皇子输送大量的财货。
“竟有此事?”
郑夫人心动了。
一个铺子一个月就能抵得上陈家所有生意一年的收入!
如此暴利,若是自己也占一股,到了年底,岂不是能分到更多的钱?
更有甚者,如果彻底将铺子夺过来,一年几十万贯的钱,就都是崔家的!
郑夫人眼睛都有些红了,自诩世家贵女的她,心更是怦怦乱跳。
不过,郑夫人到底不是眼睛里只有钱的人,她有着起码的冷静与智商——
“那个铺子是什么来历?背后靠着的又是哪家的势力?”
“是本地的豪族,还是广城的贵人?亦或是京中哪个家族的门人?”
郑夫人可不想踢到铁板上。
“小人打听过了,倒是没有岭南方便的势力。不过,他们铺面的招牌上写着‘燕王府’三个字!”
陈广虽然重利,却是个聪明人。
从不敢欺上瞒下,更不敢随意仗着刺史府的权势就去压榨“不知底细”的人。
除非是明确知道对方很弱、没有太大的靠山,否则,他都不敢轻易动手。
也正是他的这份聪明,掌管崔家中馈的郑夫人才一直对他信任有加。
“燕王府?你确定?不是‘越王府’。”
越州来了个越王,作为越州的“第一夫人”,郑夫人自然早就知道了。
但,她也从丈夫那儿得知,越王因为被废黜、被流放,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竟迷上了吃酒。
整日酗酒,连大门都不出,王府的一应事务,全都交给了谢氏一个妇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