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好像谣言被坐实,大家都信了,这不是谣言,是真的,可能蒋氏真的是快不行了,股民争相恐后地抛售手里的股票,蒋氏股市一时大跌。
蒋世豪有些慌了,一边安抚股民,安抚股东,一边找银行贷款,如果想公司不至于破产,这个时候必须有一笔巨额款项注入,才能扭转这种局面。
可是找了几家银行,大家评估了现在的形式,都不敢贸然贷给他巨款,小额贷款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投进去瞬间就没了影。
如果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蒋氏就真的无立足之地了,蒋世豪当然也猜到了,这种情况的出现,必然是有个强大的集团在背后操纵。
特别是撤资的四大股东,那是公司的顶梁柱,每年从公司分到不少好处,可他们居然不顾利益,不顾约定,敢撤资,这不就说明有更大的利益在吸引着他们么。
蒋世豪约了他们几次,可他们都借口有事,避而不见,再后来打电话没人接,没办法,蒋世豪带着儿子亲自去拜访,可是每到一家都是大门紧锁,邻居不是说好像出国旅游去了,就是说去乡下去了,要么去哪里赴宴去了。
蒋世豪一筹莫展,急需找到幕后黑手,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有一笔巨款,稳住眼前的形式。
短短半个月不到,蒋氏就亏损了几十个亿,这样下去再多的钱也填不平这个无底洞。
财经报纸每天都有新情况,当然秦天也看到了,他打电话给儿子。
秦慕正在办公室,微眯着双眼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养神,手机响的时候,他微微睁开眼,伸手摸起桌子上的手机,看到是老爷子的号码,他才坐起身,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爸。”
秦天开门见山,并没有拐弯抹角:
“秦慕,蒋氏股市大跌,你知道吗?”
老爷子一语双关,可以理解为你知道这件事吗,还可以理解为你知道为什么会跌吗?他当然问的是后者。
可秦慕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一下额头,轻笑了一声,好像老爷子问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
“爸,连您都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秦天听儿子给他打马虎眼,皱了一下眉头,不觉得提高了声音:
“我是说,你,你小子知不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
秦慕笑出声来,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润了一下嘴唇,说:
“爸,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秦氏是您一手打造的,你当然明白,做生意全靠领导的眼光,决策,和魄力,一个公司的能否走下去,很大程度上是看领导者的领导和运作,破产也是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但主要还是决策者运筹帷幄的能力,当然还有一些外部原因,你这话问的,好像你儿子无所不能一样。”
秦天动了动嘴唇,无话可说,他知道儿子说的对,秦慕没承认,也没否认,可是秦天知道,绝对有他推泼助澜的作用在里面。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
“秦慕,我也不想说什么,可能我真的老了,不明白你们年轻人想干什么,但是我只说一句,做事和做人是一样的,凡事网开一面。”
秦慕扯了一下嘴角,网开一面,那是对知恩图报的人来说的,对一个得寸进尺,死不悔改的人只能赶尽杀绝。
可他嘴上还是说:
“爸,我知道该怎么做。”
秦天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又说:
“秦宋今天回来了,你有空晚上还是回来一下,一起吃晚饭。”
秦慕放在桌子上的手指顿了一下,说:
“行吧,我晚上回去。”
挂的电话,秦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下午六点了,他挑了一下眉,很久没这么早下过班了,他站起身子,转身出了办公室的门。
秦氏老宅坐落在山明水秀的城郊,是秦天三十年前找了当时著名的设计师,设计构建的,整个别墅恢弘大气,庄重威严。
秦慕差不多有三个月没回去了,他把车开进院子,直接把钥匙扔给门口的门卫。
一路上都有仆人自觉地停下手里的工作,恭敬地和他打招呼,进了客厅的门,看到秦夫人和秦宋坐在一起,亲密的聊天。
看他进来,秦宋连忙站起搓了搓手,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笑了一下说:
“哥。”
几个月不见,他个子好像长高了一些,也壮了些,个头和秦慕已经差不多了,只是气场稍弱一些,还欠在社会上磨砺一番。
秦慕走上前,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什么时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