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撕扯她的衣服时,夏橙觉得自己两眼发黑,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晕过去,不能受他们侮辱,无限的恐惧,加上眼前的黑暗和寂静,使她的心都已经变得冰凉了,身上冒出了冷汗,浑身也有些虚脱,但是此刻她还奋力的挣扎着,好像要拼尽全身的力气一样
。
人遇到危险的时候,求生是一种本能,不到最后,她绝对不会寻短见的。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到门被框啷一声踹开,身上的男人动作一僵,接着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来,“夏橙!”
听到这个声音,夏橙觉得浑身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接着听到一声惨叫,身上一轻,身体被抱起,眼上的布被扯掉,眼前有一丝光明,她看到纪承川半抱着自己,眼睛里面的惊恐,绝不下于自己:
“夏橙,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样,又没有被欺负?”
纪承川连忙把她嘴里塞的东西拿了下来,又用钥匙上折叠刀,割断绳子。
“承川哥,呜呜……”
夏橙忍不住哭出了声,她好想大哭一场,忍不住胳膊搂住了纪承川的脖子,趴在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纪承川拍了拍她的背,心里也是一阵绞痛,像刀割一样。
他把夏橙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打量了一番,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夏橙身上,以至于都没注意那三个男人正在悄悄地往后退,他看到夏橙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脸有些浮肿,嘴唇乌紫,一双惊恐无措的眼睛,看了让人心中刺痛,手腕,脚腕上摩擦的血痕,分外刺目,头发蓬乱,衣冠不整,样子十分狼狈。
纪承川顿时眼底寒光乍现,眼睛变得猩红,浑身的气场凌厉而又充满杀机,他抬头,看到那三个男人快速逃至门口,他松开夏橙,快步追了过去,他现在就是把那几个人凌迟了都不解恨。
他伸手扯住了一个男人的胳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腿就是一脚,准确无误地踹在他的胯下,一般社会上层的有钱人,平时都很注重自身的保养,纪承川平时工作很忙,但是锻炼身体却从来没有落下过,他的私人教练就有两个,他的身材也是高大挺拔型的,看上去文质彬彬,但是他才是真正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所以他一脚踢在命根子上,比夏橙的力道不知道大了多少,那个男人,连惨叫声都没发出,一下子就蜷缩在地上。
这时“啪”的一声,屋中一片漆黑。
另外两个人已经逃至门口,看到同伴被踢到在地,而纪承川又追到门口,他们对这里比较熟悉,随手把屋里的灯关了,黑暗中,纪承川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他们两个也擦掌欲试,只是虚晃一招。
凭着感觉,纪承川扯住了其中一个人,并和他纠缠不休,另一个已经把倒地的男人拖到门口,这三个男人也不是文弱书生,也都是练过,刚刚那个之所以被踢只是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踢了,一旦提高警惕,又是在黑暗中,纪承川也不是三下两下就能把他制服的,他心里记挂着夏橙的伤,也无心跟他们过久的纠缠,拉住男人的胳膊向后一个反转,只听咔喳一声,男人痛得呲牙咧嘴。
男人身上穿的是薄薄的衬衣,没有扣扣子,里面穿的是体恤,纪承川又一脚踢在他背上,他身体前冲了几步。
“大哥快走
!”另一个人已经把受伤的同伴,拖出了门外。
那个被叫大哥的男人,一看纪承川离他还有几步的距离,忍痛就飞奔了出去,纪承川伸手只扯住了他的衬衣袖子,他趁势把衣服退掉,来个金蝉脱壳。
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一阵光亮,原来是夏橙摸到了一旁的开关,纪承川趁着灯光,还是瞥见了他胳膊上的蝴蝶花纹。
之前在网上看到,好像最近出现的几个采花贼,他们身上也有纹身,但是现在纹身的人有很多,警方也不能见到有纹身的就断定是采花贼。
就在他迟疑时,这时房门已经被关上,接着就听到咔地一声,落锁的声音,他上前几步拉了拉,发现门已经从外面被锁住了。
他环视了一下,这里是一座平房,只有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屋子里面,只有身下坐的一张简单的小床,其他没有任何东西,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这里离市区很远,他开车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追到这里,他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外面的环境,一片荒芜,周围没有人烟。
“承川哥,你没事吧?”
夏橙看到纪承川来,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安慰的,只是现在浑身虚软的无力。
纪承川快步走了过来,把她扶到床边坐好,眼底有担忧,还有自责,他把她带出来,却没有把她保护好。
“我没事,不要担心我,倒是你,吓坏了吧,别怕,我在这儿。”
纪承川又上前坐在她身边,把她揽在怀里,紧紧的抱着,这一刻才有心安的感觉。
夏橙还是心有余悸,久久不能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感觉刚刚的事情像做梦,又像是真实的,这一刻,心里还是惊慌失措的,不过纪承川在旁边,她已经好了很多。
刚刚的几个人,很可能就是现在警方全力追捕的采花贼,真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大白天出来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