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白徽的母亲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会在家陪白徽,而白徽本身就有些叛逆桀骜,所以只要母亲不在她就会跑出去和一群狐朋狗友去酒吧KTV喝酒胡闹。
也是那时候她有了严重的胃病。
后来言清溯成了她的家教老师,碰到她胃疼的时候就会给她煮粥教她用热水袋敷肚子,让白徽躺在沙发上,枕着她的腿,而后温柔的替白徽揉一揉难受的地方。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白徽每次胃疼的时候,都会想起言清溯。
两人同时被回忆拉扯着,一时间回不了神,直到护士推着小推车过来给她打点滴。
言清溯看着白徽,当看到她坦然的看着护士把针头扎进手背时,竟然有些诧异。
白徽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了句。
“那是以前。”
言清溯闻言挑唇勉强一笑。
白徽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护士小姐都有些楞了,她扭头看了看言清溯又看了看白徽,然后叮嘱她们水要是吊完了就按铃叫她过来换就行了。
以前白徽最怕打针,倒不是怕痛,只是怕那冷冷冰冰尖锐的针头,每次打针的时候都要板着着一张俏脸,打针的时候惊慌的捂住自己的眼睛,打死都不看。
从这一点看,倒还像个孩子。
白徽在穆子游的认知中,是个成熟稳重有时温柔有时略显冷淡的人,有这样的印象,那是因为她和白徽相识于那些事情改变白徽之后。
而在言清溯的眼中,无论白徽变了多少,她还是她心目中那个敏感脆弱却又骄傲的女孩。
护士小姐走后,病房又陷入了寂静。
良久之后,言清溯才笑了笑有些感慨道。
“你长大了。”
白徽几乎等她话音落了,就很快的接上了话。
“我相信,任何人经过那些事情,都会长大。”
言清溯张了张唇,她的眸中带着哀伤,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
白徽低着头没看她,也不想管她是什么表情,自顾自的说道。
“以前的那些事情,我都不想再提了。不是都说时间能冲刷掉一切吗,也许以后我们还能坦然的当朋友…”
“我要移民了。”
言清溯闭上眼隐忍的痛苦的打断了白徽的话,她不想听这些。
白徽楞了楞,然后笑着道。
“是吗,那挺好的。”
白徽的冷静和风轻云淡,让言清溯有些害怕,她是放下了吗,彻底的放下了,只留她一个人还紧紧的抓着那些回忆怎么也不肯放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