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竹刚走到内院通往前院的出口,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争执声:
“谷老,我们苏门弟子敬您是古武界的泰山北斗尊称您一声谷老,一声前辈!
敢问谷老前辈,谷门弟子生生打死我们苏门弟子,谷老前辈想怎样给我们苏门一个交代?”
这话刚落,就响起谷门六师兄怒不可遏的嗓音:
“胡说,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冤枉我谷门弟子!
明明是你们苏门挑事在先,还打伤我们的四师兄和小师妹,你们苏门出招招招狠辣,我们四师兄腿部和胳膊刚从医院打了石膏回来,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四师兄差点被你们打残,小师妹也差点受了重伤……”
“胡说,明明是你们谷门先挑的事。”
“不对,明明是你们苏门…”
“是谷门…”
“……”
内院里。
顾清竹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透过门缝仔细打量着外面情况。
门外谷门和苏门弟子分别站做两排,怒目而视,每个人脸上都是怒不可遏的表情。
在苏门弟子不远处,有两个人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脸色苍白,浑身僵硬,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在顾清竹仔细分析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吵闹声:
“什么意思,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谷门还在强词夺理?
虽然今天死的是个外门弟子,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怎么,谷门想草菅人命?”
“你们胡说!”谷门弟子先是迟疑一下,旋即怒不可遏开口:“他们身手那么好,连我们四师兄都能打伤,肯定不是普通的外门弟子,一定是你们故意袒护,所以这么说!
我懂了,你们苏门就是想故意栽赃陷害我们谷门。”
苏门弟子也彻底怒了:
“明明是你们谷门技不如人打不过我们苏门一名普通的内门弟子,所以才下黑手,现在人都死了,我们怎么造假?”
“……”
门外,谷门和苏门双方弟子还在吵个没完,谷老和苏老始终沉默着,似是在分析整件事。
而顾清竹却是敏锐捕捉到话中重点。
谷门和苏门收徒都比较严苛,所以也就分出了嫡系弟子和外门弟子。
嫡系弟子顾名思义得二老真传,算是正式拜入门下。
而外门弟子只是二老为了在社会立足,所开的跆拳道馆的学徒,外门弟子学习跆拳道只为防身,只是古武皮毛,一般都有门内德高望重的师兄带。
谷门弟子出手都很有分寸,苏门弟子一直声称打伤秦刚和谷盈盈的是苏门外门弟子,而外门弟子根本就不可能打伤嫡传弟子……
这样想着,顾清竹又回到内院找秦刚和谷盈盈重新询问事发经过。
顾清竹刚走,外院就传来一阵躁动。
苏门弟子全都摆好攻击姿势,每个人脸上都是怒不可遏的表情:
“先前看在谷老前辈的面子上我们一直客客气气,既然你们害死了我们苏门弟子还在这强词夺理,今天谷门必须给苏门一个说法!否则,我们就去报警了。”
“对!”苏门弟子附和道:
“让我们进去和杀人凶手对峙!”
“现在是法制社会,谷门在古武界地位在高,也不能蔑视法律吧?”
一句话,让谷门弟子瞬间闭上嘴巴。
不错,现在是法制社会,谷门地位在高也不能蔑视法律。
可大家心里都清楚自家的四师兄和小师妹绝对不是苏门弟子口中的杀人犯,
事情还没定性,苏门弟子就一口一个杀人犯喊着,令他们心里很不舒服,而且就这么让苏门弟子大摇大摆地闯进去,以后谷门的面子还往哪搁?
谷老拧着眉头,脸色也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