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上午,山神给的时间不多了。
柳望舒尽量让自己平静,眼下这么多人,自己必然是逃不掉的,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只能跟着两个妇女的脚步,来到一间屋子,屋子里已经准备好了浴盆。
“小月啊,你命苦啊”,其中一位妇女一边擦着柳望舒的肩膀,一边感慨。
柳望舒心里一惊,村子里的人都喜欢喊她小月。
“这位婶婶,为什么要让我嫁山神”,大概是小月这个称呼让她觉得亲切了几分,便开始大着胆子和他们说话。
说不定,还能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一听她这么问,刚才说话的那女人看柳望舒的眼中带了几分不忍,却没说话。
“这都是为了村里啊”,另一个妇女开口,“是我们对不起你。”
她说完这句话后,任凭柳望舒怎么问,这两人就像是失语一般,怎么也不肯说话了。
她们不说话,柳望舒也不坐以待毙,她得找个机会逃出去。
可这两个妇女带自己来的时候,她打量过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山脉,要想逃出去,还真是难如登天。
就在柳望舒胡思乱想之际,一位妇女道:“该换喜服了。”
“两位婶婶”,柳望舒一看机会来了,便赶紧道:“我手上的麻绳得解了吧,不然这喜服也没法穿啊。”
两个妇女面露难色,但是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便解开了捆着柳望舒的绳子。
双手刚摆脱束缚,柳望舒就赶紧揉搓自己的手腕,已经被麻绳勒出了两道血痕。
“你是生了个好样貌”,一位妇女感叹。
柳望舒明明是王氏的养女,自幼便做着数不尽的粗活,可这肌肤却依旧水灵,倒是让无数村妇羡慕。
可惜,也是这张脸害了她。
“婶婶,我想去解个手”,柳望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是想打算趁着解手的空隙逃出去,可这两个妇女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
“小月,别想逃了,认命吧。”
一位妇女拍了拍柳望舒的肩膀,自从知道自己被山神选中,柳望舒一直都没有放弃逃跑,可村里人怎么会这么轻易让她走啊。
眼看自己的心思被拆穿,柳望舒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我是真的想去。”
最后,柳望舒在这两位村妇的注视下,进了茅房。
要不是她拼死反对,她们甚至想跟进来,生怕柳望舒跑了。
半盏茶后,柳望舒颤抖着腿从茅房走了出来。
这两个村妇也就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让她很是无语,“我不跑,你们放心吧。”
她越是这么说,这两人心里越不踏实。
这柳望舒刚知道自己被选中的时候可是拼了命的逃,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
“两位婶婶”,柳望舒突然停下脚步,“你们能给我讲讲这山神的来历吗。”
“昨天我娘打我,磕到脑袋了”。她还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仿佛真被打过一样。
两个村妇没有怀疑,王氏对这个养女常年非打即骂,村里人都是看在眼里。
也难怪,突然这么安静了,估摸被王氏打坏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