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身体向后一弯,伸出双指捏住了银针,等他直起身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在天台上面,放着一个圆圆的木桶。木桶中的水并不是清水,看上去更像是放置着很多草药那种。呈现出淡黄色的样子。
木桶中,一个女子将身体藏在水下面。乌黑秀丽的头发平铺在水面,刚刚探出一枚银针的手臂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赛雪欺霜的玉臂裸露在空气中。
这女子容颜更是俏丽,五官端正,只是眉眼之间过于霸道。
“是你!”
两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叶尘要来上班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的那个车子抛锚的女子。
叶尘对于美女的脾气一直都好得很,天生就有着更好的耐性。他看着女子咧嘴笑道:“我叫叶尘,是天豪集团新来的保安。倒是不知道美女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大半夜的在我们天台这里洗澡?”
“保安?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你,二十四层以上不允许进入吗?”女子头颅后仰,完全不在意现在自己在浴桶中面对着一个男人,表情语气极其霸道。
“说的是上面的楼层不让进,又没说天台这里不能上来。”叶尘眨了一下眼睛,看着女子笑嘻嘻的说道:“我记得你给我的名片是天资有限公司总经理,楚灵云吧?”
“你管我是谁,你是怎么上来的?”
女子虽然身在浴桶中,可身上偏偏散发出强大至极的气场。犹如是一方女王一般,她凝视着叶尘淡淡的问道:“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小红一定是出事了?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派我来啊。”叶尘皱了皱眉头,很是无辜的说道:“我真的就是想看一看为什么每一天都有保安在这里晕倒而已,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
“我相信你还是不相信你不重要,但是现在我要穿衣服。你要站在这里看吗?”女子直直的看着叶尘,犹如帝王巡视自己的疆土。
“可以吗?难道可以在这里看吗?真的是太好了。”叶尘一脸呆萌的表情,笑嘻嘻的说道:“都说云南的妹子最是多情,没想到是真的啊。”
“找死!”
女子的双手从水下探出双手,数枚银针从那纤纤玉指中飞出。
叶尘眼睛瞬间眯起,伸手一扫,所有的银针全部飞向一旁。然后他脚尖一点,身体凌空飞起。一拳向女子头部打去。
他能看的出来,这个女子明显是一个高手。叶尘可不想真的在阴沟里翻了船,自从他开始见识到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的天榜高手的时候,他就再也不敢托大了。
女子双目一凝,却猛的一口鲜血喷出。看着越来越近的拳头,咬着牙说道:“我就是楚云凤!”
叶尘的拳头停留在女子的额头上面,女子微微露出的牙齿上面依旧是沾染着血迹。她撇着脑袋看着叶尘淡淡的说道:“楚灵云和楚云凤都是我,现在你可以和我说一说。你是谁派来的吧?毕竟你也看到了,我身受重伤,你想杀我,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在云南这座城市,可能有人不知道市长是谁。可绝不会有人不知道楚天豪是谁,更不会有人不知道楚云凤这个名字。也正是名人也是多烦忧,楚云凤改掉了自己的名字。在名片上印上了楚灵云。
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楚云凤和楚灵云其实是同一个人。
楚天豪奠定了天豪集团的基础,而到了楚云凤的手中,天豪集团一举成为云南第一,华夏都数得上的巨头公司。可以说这个提升完完全全就是楚云凤一个人做到的,最重要的是,她还有着一连串的名号,譬如云南最美企业家,最善良的美人等等。
她每一年拿出来做慈善的钱至少会有一个亿,不同于米国,在华夏,慈善是不能够避税的。
再加上她那副俏丽的面孔,妖娆的身姿。每日里的追求者也是络绎不绝,可惜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征服她,楚云凤曾经当众说过,想娶她就先征服她!
可这么多年来。从来不曾有人能够征服这个女王一般的霸气女子。
“原来是这样啊,你自己的家弄得这么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叶尘嘀咕了两声,转身准备从天台上面跳下去。
“站住!”
楚云凤眯着眼睛看着叶尘,忽然笑着说道:“我因为一些事情受了伤,现在有几个别有心思的人想要杀我。既然你是我们公司的保镖,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做我的贴身保镖。”
“贴身保镖?这个工作听起来蛮不错的啊。”叶尘转过身来眼睛滴溜溜的转,“那个,不过先问一下。得多贴身?睡觉要贴着吗?洗澡的时候呢?我和你说啊,我是正经人,不卖艺也不卖身。”
“混蛋玩意,现在转过去。我要穿衣服。”楚云凤不耐烦的挥挥手,看到叶尘果真是转了过去。她从浴桶里面站了起来,果真是未着寸缕。水滴沿着她娇美的身姿流下,慢慢的聚集成一大滴落入浴桶中。
她的身子确实很美,可要加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各种虫子,恐怕很多人只会觉得恐怖。即使是有那样一张绝美的脸蛋也不例外。
不过很快,那些虫子就从楚云凤的身上消失不见。她依旧是未着寸缕,也不知道那些虫子跑到了什么地方。
楚云凤迈着大长腿从浴桶中走了出来,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了上去。
叶尘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着实是忍不住想要转过头来。可似乎这么做有些不道德啊,叶尘还寻思着是不是要用精神力看一看楚云凤的身材到底有多少本钱,就在他在这里纠结来纠结去的时候,楚云凤笑嘻嘻的声音传了过来:“行了,转过来吧。有贼心没色胆啊。”
叶尘当然听到了这句话,可他也只能是装作没听到,不然能怎么办呢?化身禽兽和禽兽不如本来就是一个永恒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