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教学区静谧无人。
除了几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基本没有学生走动。
沈言琛走上教学楼,直奔上次去过的那一间教室。
上次沈绿忽然打电话说肚子疼,他便是在那一间教室里找到了她,迅速将她送到医院。
此刻,沈言琛高大的身子站在教室门前。
嘴角倏尔勾起,揉了揉额角。
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这里。
他伸出手,轻轻推开教室的门。
一眼就望到了偌大的教室里,那抹娇小熟悉的背影。
她背对着他,站在讲台上,正认真书写着板书。
沈言琛定定的站在原地,认真的看她板书。
她好像在写什么诗句。
沈言琛看不懂诗句的具体含义,但依旧聚精会神的看着。
渐渐的看出,她写的是席慕蓉的《白鸟之死》。
他一步步的走向讲台,将那些断断续续的句子拼接在一起后,似乎是这样的:
“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
我就是那一只
决心不再躲闪的白鸟
只等那羽箭破空而来
射入我早已碎裂的胸怀
你若是这世间唯一
唯一能伤我的射手
我就是你所有的青春岁月
所有不能忘的欢乐和悲愁
就好像是最后的一朵云彩
隐没在那无限澄蓝的天空
那么让我死在你的手下
就好像是终于能
死在你的怀中”
沈言琛忽然皱了皱眉头。
他从小接受的是西方教育,并无法体会沈绿为什么会就喜欢这些靡靡之音。
每一次他看到她捧着一本小说在看,就忍不住夺过她手里的书,说她不思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