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贞格格太了解老祖宗了,她知道,就算是她现在亲自入京,老祖宗也不会立刻松口放了珍贵人,所以,她索性换了个法子帮助自己的女儿。”
说完后,苏麻大姑姑又笑了,无奈的摇摇头,银柳十分不解,笑着问道:“苏麻大姑姑您笑什么啊!”
“我是在笑,这回,贞格格想的仔细了,可惜却反倒让老祖宗不知所措了。”
咸若馆里的孙紫倩看着那一堆的内训,心里都不知道乱七八糟的在想些什么了,七上八下的,甚至一度以为孔四贞想要放弃自己这个养女了。
而另一边,宁如殿那,盈歌的心里也在想着事情,绿夏端着茶上前,放置在一盘炕桌上,瞧着盈歌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叹着。
绿夏没有说话,虽只是轻声叹气,却也引起了盈歌的注意。
“怎么,我还没叹气呢,你就先叹上气了!”
“也不知小主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有这个打算,竟要替那珍贵人搭救那慎刑司里奴才们,若是小喜子还在,便也就罢了,那奴婢能理解,您先救小喜子,可是如今小喜子都已经没了,您怎么还想搭救起她的人了啊!”
“你不懂,我这么做,自有我的意思。”
绿夏瘪了瘪嘴,有些不高兴似的,转过身扭过脸,低声嘀咕了一句:“您是主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盈歌一听,便知是绿夏吃味了,赶紧一把抓住绿夏的胳膊,扯了一下,绿夏转过身回过头,微微行礼打趣道:“小主,可还有什么吩咐?”
“你这丫头,平白的让你给嫌弃了一下,我在这宫里旁人眼里我是得宠的,可实际上,并无什么实权的,在这宫里想要站住脚有一席之地,哪里来的那般容易,总得要有一个有实力的在身边与我一搭一唱才是。”
“所以,您就想要和她成为好姐妹?”
“瞧你说到哪去了,什么好姐妹不好姐妹的。”
盈歌说完,便拉着绿夏坐下,赶紧哄着绿夏。
“曾经,只有家姐是我的好姐妹,自姐姐死后,我又与你相识,你便是我的好姐妹,这么多年了,你细心照顾帮衬我,处处护着我,在我心里,你早已经是我的姐姐了。”
绿夏会心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略略低头说道:“奴婢知道,奴婢方才也不是那个意思。”
说到这,绿夏顿了一下,抬起头又继续说道:“奴婢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小主会选择她?难道,只是因着她的养母是和硕格格孔四贞、老祖宗的养女吗?”
盈歌微微蹙眉,抿了一下嘴唇,缓缓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起初就没正眼瞧过她,可后来觉得她的脾气秉性像极了姐姐,如今,每每瞧见她,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想与她好好打交道,自是一半因着老祖宗那,这回虽说是老祖宗把她禁足的,但在老祖宗还没有再招博尔济吉特氏家的女儿入宫前,这个珍贵人在老祖宗眼里还是有些用处的。”
“所以,小主的意思是,跟她打好关系,至少日后有什么事情还能帮衬着小主?”
“是,我正是这个意思,我看得出,珍贵人这人不是个爱去挑唆找茬的人,她护食那正常,不冲旁的,便就这小喜子那事,我就觉得这人值得交一下。”
“小主既然心里这么想的,那便做就是,奴婢一定会支持小主的,小主且放心,奴婢的命是小主给的,怎会这么不知趣动不动就吃味呢!能有人与小主一条心,一起在这后宫里互相扶持那是好事。”
绿夏说完后便起了身,微微行礼后继续说道:“奴婢去瞧瞧,怎么曾公公去慎刑司还没回来。”
这话音刚落,那太监曾图便回来了,气喘吁吁的还有点东倒西歪的样子,像是瞧见过鬼似的。
盈歌主仆二人听见动静便往外殿去,这一瞧见曾图一下子没站好似的,扑腾就跪在了地上,嘴里还嘀咕着:“死了死了,就那么活活的被打死了。”
这可给盈歌与绿夏给吓坏了,一听‘死了’,一个个的急忙摇晃曾图追问着:“谁死了!谁被活活打死了!”
曾图一下子回过了神,连忙摇头喊着:“不不不,不是的,他们没事没死没死。”
“什么啊!”
绿夏搀扶起蹲在地上的盈歌走到一旁坐下,然后冲着曾图喊道:“曾公公,你快起来好好说,别吓着咱们小主。”
曾图晃了一下神,然后又赶紧点着头,站起身后,随手拍了拍身上,冲盈歌说道:“小主,奴才方才是让那慎刑司给吓着了,这一路急活活的跑回来,一下子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
盈歌点了点头,又急着催问曾图:“那毓德殿的宫人如何了?”
“毓德殿的宫人们暂时没事,是奴才方才瞧见旁的宫人被罚,好像又得罪了谁似的,最后活活给打死了,奴才是担心那毓德殿的几个人怕也要快吃不消了。”
盈歌紧锁眉心,低眉念叨着:“那看来得赶紧了。”
盈歌想视图从玄烨那,把毓德殿的宫人们救出来,她打定主意要与孙紫倩结交一下,可惜帮孙紫倩出咸若馆,自己是没戏也没那个本事,可如果能帮着孙紫倩把毓德殿的宫人们给救出慎刑司,或许能让孙紫倩感激自己一番,如此一来,这孙紫倩便能与自己成了一个阵线。
当然,诚心与孙紫倩相交,并不代表就能立刻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
随后,盈歌便展开搭救毓德殿宫人的计划,去求玄烨。
而另一边,其实老祖宗那也开始犹豫要不要此刻放了孙紫倩,放与不放的答案来回纠结着。
几日后,慈宁宫的三所殿那传出了好消息,宁悫太妃坐在那,瞅着老祖宗,都等了好半天了,也不见老祖宗吱声,宁悫太妃有点着急了,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醒着老祖宗别把自己给忘了。
老祖宗闻声后,抬眉瞅了一眼宁悫太妃,深吸了一口气后喘着,似有些不悦又像是无可奈何的感觉。
“行了,哀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