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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瑾珠听罢却是敛了笑,肃然问道:“你说真的?为何不成了?发生了什么事?”
文瑛瑛被她看得有些害怕,也不知为何她是这个反应,却是不敢迟疑,有些语无伦次地答道:“我听我二哥说,他是御前侍卫,说是太后娘娘说,成了亲便要继承爵位,世子爷还小,可以再缓两年。”
借口。
崔瑾珠皱眉断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回想起来,怪不得七夕那日,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便怪怪的。
崔瑾珠越想越难受,心中却不禁又恨起了小皇帝。
便是上辈子他杀了他们杨家这么多人,甚至最后还毒杀了她,她都没有如此恨过他。毕竟成王败寇,她愿赌服输。
可是小狮子筹谋这么久,却只是为了娶上心上人,最后竟还功亏一篑。
这般想着,她的手便忍不住微微发起抖来。
这日崔瑾珠下了学,便刚出书院门,便看到沈俾文正骑在一匹栗色骏马上笑眯眯地看着她。见她出来,他便立时下了马走到近前,一脸关切地问道:“今日过得可还好?腰可受得了?”
崔瑾珠见他神色全不似上次那般,心中有些诧异,面上却不露,只也含笑点头道:“已是好得差不多了,还要多谢你请来的唐大夫。”
沈俾文闻言笑了笑道:“你已谢过我了。”
说完,他转身从身后的小厮福顺手里取过一个盒子,递给崔瑾珠,道:“你养伤这段时日,缺了好些课,再来便可能有些吃力了。我这儿有几本以前念书留下的注释册子,我这几日又整理了一番,你拿着去学里看,能稍微轻松些。”
崔瑾珠闻言心中叹了口气,嘴上却道:“我在家里无事也多是在看书,你这册子珍贵得很,可我却实用不上。”
话虽是这么说的,她却不知道自己看沈俾文的柔和眼神,让他心中重新燃起了信心。
他有些高兴地咧嘴笑了,却道:“我整理了好些天的,你不要,我也不舍得给别人,只能在书房吃灰了。”
崔瑾珠见他露出如此小儿之态,心中也是不禁放松了些,想了想,最终还是收下了。
待她将盒子交给身后的香茹,沈俾文又道:“过几日休沐,桂兰园要办游园会,还请了京中有名的芳莺班来唱戏,京中很多贵女都会去。里面到时还会有花灯、茶会、投壶、划船,很是热闹。你要是有空,我带你去看看吧?”
崔瑾珠此次却不带一丝犹豫,回绝道:“我便不去了,还是在家多歇会儿。”
“那也好,”似已料到她会拒绝,沈俾文脸上没有一丝勉强,含笑道,“你便在家休息。我到时给你带桂兰园专出的花笺,还有他们家出名的桂兰糕。”
崔瑾珠在心中又是叹了口气,还是点头应下了。
沈俾文见她答应,脸上的笑容便霎时灿烂许多,又似是怕她会反悔,他忙说道:“也不早了,我不耽搁你回家了,你早些回去吧!”
崔瑾珠便与他道了别,转头想走却见到了匆匆赶来的杨越之。
她脚步一顿,想到沈俾文还在身后,犹豫片刻,还是朝杨越之点了点头后,上了马车走了。
只留下杨越之和沈俾文两人面无表情默默相觑。
这日崔瑾珠回到家中,小赵氏见她神色不似往常,在晚膳桌上,又拉着丈夫和儿子与她说话。
“今日去学里,可还适应?腰可有疼?”三爷崔丰玻一向是一位体贴的好父亲,见了女儿便细细问道。
即便崔瑾珠再无心情,仍面上带笑答道:“学里先生都很照顾我,并无不适应。”
“那便好。”小赵氏见女儿面上放松了些,便也高兴的接口道,“前些时日平都侯府的三老爷回京了,还给我们府里下了帖子,正好挑着了你的休沐日。咱们便一起去玩玩吧!”
崔瑾珠闻言却是扬起眉头,看向崔丰玻问道:“我怎么听说平都侯府三老爷是镇守北边两都司的都指挥使?他怎么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