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的声音靠近了。
很轻微,可顾晚耳朵好,听到心里去了。
烦!
丢件衣服,他也要管。
她讨厌总要跟傅骁霆周旋白素素的事。
可这么一想,又体会到上次傅骁霆说要有效解决问题的心情。
居然能跟他共鸣,也是哔了狗了。
他们两个都很忙,确实为了一个白素素闹来闹去,劳神费力。
傅骁霆应该到了她身边,隔着眼皮都能感觉光线暗了。
说到底,她是有点怕他。
像是总被他无耻驯服加威胁的后遗症。
但前几天他龌龊的心思暴露后,她又不甘心。
一不甘心,她就喜欢犟。
“要不然弄死我,要不然滚开点。”
她说完翻了个身,面对着沙发里面。
话很硬气,其实是摆烂了。
后背凉飕飕的。
真有种傅骁霆会在她背后捅她一刀子的感觉。
他的手突然按在她的肩头,顾晚很怂的微微抖了下。
与此同时,胃里又难受了。
翻江倒海的。
她忙起身,抱着垃圾桶,又吐了,吐在那个女人的衣服上。
“你怎么了?”
傅骁霆冷归冷,但有人性地给她拿了纸巾帮她擦嘴。
顾晚躲开,抱着垃圾桶往洗手间走:“看见你就想吐,不明显吗?”
身后的男人不说话了。
她一个人在洗手间吐得酸水都出来才停止呕吐。
镜子里,面色苍白得很。
她洗了把脸,出去。
傅骁霆在门口等着她。
他看起来不高兴。
顾晚当做没看到,绕开他走,却被他扼住手腕。
他嗓音沉沉的:“去医院。”
顾晚甩不开他:“别烦我,我不要你管我,我讨厌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