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那三人宛如一家人的相处画面,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若不是理智驱使,恐怕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走开。
裴月姝给了禁军统领贺铎一个眼神,贺铎心领神会,立马带着人跟上。
皇帝给他的任务就是誓死保护宸妃和大皇子,他绝不会让这些人在山庄里留下什么隐患。
人都走了,裴月姝伸手接过长极,忍不住道,“霍弛阴晴不定城府颇深,你凡事多忍让些,切不可意气用事。”
周时章脸色漆黑无比,被心上人用长辈的语气说教,实在是非常打击人的自尊心。
“我知道了,我只是见不得你被。。。。。。”
后面的话被他急急咽下,现在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呢,小姝妹妹最受辱的时候,他远在西北什么都做不了。
裴月姝理解他们西北之人性情直爽,所以并没有责怪的意思,霍弛看在她的面子上,多少会给周家人几分颜面,所以她并不是很担心。
很快廷尉署的人就已经搜查完毕,自然是没有找到裴月茹。
前来回禀的只有贺铎,霍弛已经带着人离开了。
周时章冷哼,“嚣张至极。”
可霍弛身为霍氏的少主,的确也有这份嚣张的资本。
周时章是外男,经常留下过夜的确会落人口实,所以他只陪着杨邵君用了晚膳就离了山庄。
官道的某一处小径,霍弛坐在太师椅上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手中一柄闪着森森冷光的长剑,那专注的样子看得暗七毛骨悚然。
就在周时章出现,暗七以为少主要亲自动手时,两边突然冲出了一群土匪装扮的人,莫约十来个,个个都是好手。
但周时章也不是吃素的,他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这时自然放开手脚,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那些人就全部重伤倒地。
“少主,他。。。。。。他要走了。”暗七指了一下那边,似乎是在提醒。
霍弛继续擦拭长剑,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暗七:“。。。。。。”
“当然是少主厉害,那小子虽然天生蛮力但技巧不足,若换做少主出手,那十几人不出半炷香的时间就会全部殒命。”
一黑袍男子突然从天而降,暗七收起戏谑的表情恭恭敬敬给他行了一礼,“老大。”
暗一站在霍弛身侧,行完礼后将苏州行宫的最新消息尽数告知。
总而言之就是萧玄誉的伤还是没有养好,后妃斗争里,向贵妃显露颓势,但向家也不是吃素的,嫁祸皇后不成,很快就将这一切推到冀州封地的冀王身上。
但向贵妃用那几盆芍药谋害赵德妃基本是坐实了,至于之后的季顺仪和裴宸妃,因为证据不足,都被向家赖掉。
谋害宫妃是大罪,向贵妃险些被废,若不是向敖及时让出了太尉之位与皇帝交易,恐怕向嘉善真的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