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发丝轻轻缭绕至傅京辞的脸上。
有点心痒。
傅京辞蓦地抬眸,对上那双有些幽怨的灵狐眼。
眼神交汇短瞬,傅京辞敛目,将报刊放在桌子上,再抬眸时,大手揽过细腰抱她入怀。
接着,指骨手背轻拂她的嫩颊,沉音低缓:“资本圈做事看中价值,你有这个价值才会被选中,不要妄自菲薄。”
景稚眼尾上扬,抬眸时笑得温柔又缱绻:“承策,你还生我的气吗?”
见她有意哄,傅京辞敛眸,却并不回应。
眉眼深邃,令人看不透他眸底的情绪。
景稚看他不回答,不禁有些心切,正要再问一次时,却听男人轻轻一笑。
“生什么气?和你生小孩还差不多。”
景稚身体骤然一紧,下意识羞怯地看向边上守着的小官儿。
见几人面色依旧,连忙伸手,轻推了下男人的胸膛。
傅京辞松了些力,任由景稚坐回去。
片刻后,视线落在桌上早就放好的香烟上,长指不紧不慢地抽出一支烟,咬在了嘴里。
紧接着他微微偏头,拿起了桌上的磨砂打火机。
景稚整饬旗袍的手缓缓停下。
傅京辞抬手虚掩了下,紧接着,清脆的打火机声传来,火苗肃起。
烟雾很快缱绻弥漫,景稚透过烟,看着男人的眼神有些迷惘。
“不是戒了有一段时间了?”
清白烟雾下,傅京辞夹着烟,慢条斯理地解释道:“烦心事比较多,恐怕不能戒了。”
景稚冷静地盯着男人的眼睛。
那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片刻后,她单挑了下眉,敛眸无所谓地笑了一下,“那正好,我不懂解愁,还是让它来帮你。”
说完,她起身,抬眸看向窗外的景色,眼神冷得她自已都没察觉出来。
“我去换身衣服,等会儿还要去祖母那儿。”
“嗯。”
男人夹着烟,在烟灰缸上点了点。
景稚往后退开,结果脚后跟不小心磕在了椅子腿上,吃疼地拧了下眉。
男人听到动静,瞥了一眼,刚要开口,一声椅子滑动的摩擦声传来。
景稚没克制住的用腿小幅度地踢开椅子,扭头离开时,冷脸烦躁地丢了一句话。
“什么椅子,傅京辞你心疼心疼你女朋友的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