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间整理好妆容和头发后,理智回笼,何幼霖决定回到宴会场找张泽川善后。
此时,他被一群人簇拥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见到妹妹来了。他招招手。
何幼霖走上前,他拥着她的肩膀说,“和各位介绍下,这是我的妹妹张泽霖。泽霖,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找这几个伯伯请教。”
“好。”何幼霖把心底里的阴暗情绪抛开,尽量笑得要多甜就有多甜。
几个伯伯不了解她性格,能力,都纷纷在她的外貌上做功夫,一顿海夸下,把她说的和天仙一样美丽。
何幼霖微笑点头,当个称职的花盆。
“泽川,我听说你手上有谭氏的股份。要不,你卖我一个面子,就转手给慕少吧。谭氏兄弟现在争的厉害。你还是不要趁火打劫比较好。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妹夫。”一名穿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捏着酒杯,打起了亲情牌。
何幼霖有些意外,居然听见张家的人里会有帮谭少慕说话的人。但转念一想,谭少慕经商这么多年,人脉关系复杂,资源丰富,有几个“自己人”再正常不过了。
“是啊,自从他父亲过世后,谣言一堆,他也是受害不浅。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说话的人眼睛扫视周围的人,等着大家的呼应。
一前一后的呼应,张泽川淡淡一笑,道,“各位多虑了。谭少慕为人正直,又具有领袖风范,由他掌控谭氏肯定是众望所归的事情。有没有我的支持,并不重要。”
几位伯伯听出他的推诿,不由又劝说了起来。当然,也有一些表示会支持张泽川的决定,但更多的还是另外一种声音。
何幼霖听出张泽川这样的固执己见,有些犯了众怒。心里虽然觉得这个几个人实在太多管闲事了些,但想到这里的人或许本身和谭少慕就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便又觉得可以理解。
不想张泽川为难,她主动当起了挡箭牌,“各位伯伯,你们不用担心。我哥哥的意思,其实我打算把这些股份送给我当嫁妆的。你们也知道,我当初嫁进谭家,是灰姑娘高攀了豪门。现在,我哥哥想给我撑场子,补面子。我与谭少慕既然是夫妻,这股份在我手里,和在他手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原来如此,那看来是我们多虑了。”银色西装男人呵呵一笑,“确实,这样最好,最好!要我说,张谭两家若是能强强联合,以后影视,餐饮业这几块市场就再无敌手了。”
“就是,就是。泽川和慕少,那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张泽川抿嘴微笑,打太极说,“现在,各位可以安下心来了吧?家父最近得了一些字画,正愁没人品鉴一番,不如各位伯伯前去一观?”
“老张这风雅的爱好,真的是几十年如一日啊!”深灰色西装男听出他赶客之意,顺着台阶走了下来,“走,我们这几个没文化的也过去沾沾文化的雅韵。下次,有空了,咱们再拉着泽川聚聚。”
张泽川道,“家父珍藏都在二楼书房,各位都常去的,我就不送了。下次再聚。”
说完,他拉着何幼霖的手离开。背后那群人却没有真上二楼去看什么字画,而是私语议论不止,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收回目光。
走出宴会厅,来到长廊,张泽川叹气,轻哼了声,先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何幼霖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他侧过脸看她,表情尽然是点点笑意,戏谑地说,“你牵我的手一直在抖,你不知道?”
“啊?”何幼霖撇嘴说,“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呢。”
“是不错,起码脸上笑容挺自然的。”张泽川给了一丝肯定后,又蹙眉道,“是不是和谭少慕吵架了?我看他出去找你,现在都没有回来。是不是被你赶走了?要说我,赶得走的男人,都不是真心的。真心的男人,死皮赖脸也会黏着你,缠着你的。你骂的再狠,对他再视而不见,他都不会有什么自尊心。”
何幼霖听了,虽然很赞同,但不想这么认输,嘴巴不饶人道,“你是说你自己吧?”
张泽川一瞪眼,“臭丫头,拿你哥哥开涮!”
“不敢。”
“我是说真的。我看那姓萧的就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