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接过檀竹给的披肩,盖在腿上后,透过车窗看向周围还没离开的车。
这些能停进来的都是地位极其高的董事,他们都没走,就只有傅京辞先离开了。
这样不会有对傅京辞有不好的影响吗?
想到这,景稚回过头,忧虑地问:“我们现在就走吗?没什么关系吗?”
“没有。”傅京辞说着,不以为意地尝了一口香槟。
这是他做事的风格,不受任何牵制,有他自已的分寸。
车内灯光柔和,打在酒杯与他的长指上,满是上位者的轻松。
景稚闻言狐疑地看着傅京辞。
“你不要骗我。”
傅京辞侧眸疑惑地看着景稚。
“我虽然心情不好,但是也不想你为了我提前离开。”景稚认真又严肃地道。
自从她知道自已有可能会成为傅京辞的软肋后,她就觉得自已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要成为傅京辞的负累。
年会这么重要的事,如果他为了她提前离开,岂不是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万一到时候大家因为这个事编排他,给他开批斗大会怎么办?
她不能总是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
傅京辞持着香槟杯的手一顿,磁沉的声音里透着不明所以,“我提前离开有什么问题?”
景稚嘟着嘴愤懑地道:“如果有坏人拿这种事说你的不好怎么办?”
傅京辞睨了一眼,懒得解释,只简洁一句:“没人敢。”
景稚深吸了一口气,平心静气的提醒道:“可是来之前你还说没人敢说我的不好,但刚刚那些人不还是背着你说了。。。。。。。”
小姑娘的语气里没有责怪与幽怨,只有担心。
傅京辞温雅地点了点头,“你倒是提醒我了。”
说着,他朝前看去,“拙言,查查那些人是受谁指示。”
“好的。”
他把她的信息一直保护的很好,除非是有人费尽心思调查然后放出消息。
再者,这些人的做法显然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的无奈之举。
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小动作,还真是一只有点能耐的内鬼。
想到这,傅京辞运筹帷幄地摇了摇香槟,眼底的锐利更显。
“你又扯远了。”景稚叹了一口气,“总之,你以后不要为了我再临时改变计划。”
“为什么?”
“反正是为你好。”
“为我好?”傅京辞不紧不慢地尝了一口香槟,“你又不知道对我而言什么是好的。”
景稚一楞,“我不给你添麻烦不就是为你好?”
傅京辞轻声一笑,气定神闲地道:“可笑,你这就是打着不添麻烦的旗号来刻意疏远我。”
“我怎么就疏远你啦?”
“别人的事是麻烦,但你的任何事都不是麻烦。”
傅京辞说着看向景稚,笃定的目光中漾着深情。
霎时间,四目相对,空气寂静。
但几秒后。
景稚微抿殷唇,喟叹地摇了摇头,“赖我,都赖我。”
傅京辞眼里倏地多了几分错愕。
“我就不应该说这话,反而激起你的胜负欲和逆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