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今天我们没找到蓝矿,明天还能换到东西吃吗?”一个瘦弱的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少年沙哑着声音问,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肚腹里空得如火烧。
被称为爷爷的男人七十岁的模样,手指干裂虬劲,遍布裂痕,颤抖着摸了摸少年的头,“小金,别怕,爷爷的土饼子分你一半,我老了,不吃也行。
“不!爷爷,我不饿了。”少年倔强地摇头,把手里的棍子插进土地的缝隙,闷头往前走。
周围的三四个大人对爷俩的话毫无反应,或者说是饿得没力气说话,只行尸走肉一般地跟在后面。
突然,细微的脚步声响起,队首的老爷子猛地抬手,一改老态龙钟的样子,“有东西!警戒!”
几个人仿佛活过来一般,背靠背围成一圈,有人掏出刀有人高举着棍子,防备地左右观察。
黄沙飞滚,模糊了双眼,随着一阵携着黄土的风刮过,视线里逐渐出现一道身影。
“请问…能给我指个方向吗?我好像迷路了……”竟然是个年轻女人,虽然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但声音是清透的。
“说什么鬼话?在这片大陆活着的哪个人会迷失方向!”一个男人冷冷地喝道。
“滚开!”少年举着棍子,麻杆似的手微微颤抖。
容彗半张脸被面巾覆盖,心念急转,“我没有恶意,只要给我指个路就行,我和同伴走散了。”
氛围依旧紧张,看着流民手中的刀,容彗的手缓缓搭在腰间的枪上。
“小姑娘,你是出来狩猎的勇者吧?”为首的老人突然说道,打破了僵局,他的脸上满是刀刻般的皱纹,浑浊的眼珠盯着容彗。
勇者?那是什么?
容彗低头掩饰着眼中的情绪,“……是的。”
老者饱经风霜的脸突然笑开,“原来是一场误会。”,他对着戒备的众人摇摇手,示意大家把武器放下。
看的出来老人在队伍中有一定的话语权,众人的脸上虽然还有疑虑,但听话地放下了手中的刀。
“小姑娘,你的队伍呢?勇者的狩猎队不是都有自己的联系手段吗?”老者的嗓音嘶哑,应该是许久没有喝水。
“我们之前与一只巨虫打斗的时候,我不小心受伤昏迷,再次醒来就剩我一个人了,”容彗一脸痛苦地扶着脑袋,“感觉记忆也不是很清楚。”
“沙蚕!你们遇到沙蚕了吗?”一道少年声音忽然插入,激动地喊。
如果某个地方出现了沙蚕,那么说明周围蓝矿丰富。
容彗颔首,看他们脸上兴奋的表情,便把之前巨虫出现的方位指给他们看。
“爷爷,我们去看看,应该能找到不少蓝矿!”少年昂着头,容彗看着他的突出的喉结,发觉他可能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小。
面前这些人都瘦得细脚伶仃,破布条似的衣服挂在骨架上随风飘荡,容彗只能看得出他们的性别。
老者的脸上也不禁露出点喜色,“谢谢你,姑娘,你顺着裂缝的方向走,那边是北,大约四小时的脚程就到集市了,你可以去那边看看。”
容彗低头观察龟裂的地面,裂缝的方向的确是一致的,所以他们就是靠这个来辨别方向的吗?
谢过老者,容彗与他们分道扬镳。
老者带着几人往沙蚕出现的地方赶去,少年用棍子笃笃戳地,“爷爷,为什么你刚刚对她那么客气,那个人明显不对劲。”
少年的话正好也是队伍里其他人的疑惑,但是他们一致听从老人的话的原因是,他能在这片危险的大陆上活到六十岁,这几乎是流民们无法企及的生命长度。
活得久,说明经历得多,在这片荒芜的死地上,未知是最可怕的。
老者捂着嘴巴轻咳两声,低声说:“以前族里的长辈就教过我,在荒地里要避开一切看不透的东西,那样才能活命。”
那个女孩虽然穿的衣服跟他们一样破烂,但看眼睛、神态哪里像流民?还向着他们求助,看不清楚意图。
“而且,她的身上有杀气,不是我们能应付的。”老人怜爱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小金已经十五岁了,但是从小就没吃饱过,现在的个头还只到他的胸口。
希望前面能找到蓝矿,至少让他们能换到足够的土饼子,一行人顶着风沙向前。
画面一转,乔装打扮的容彗正在皱眉思索,从刚刚的老人那里,她得到了五个信息:方向、勇者、沙蚕、蓝矿、集市。
她之前遇到的那只巨虫的名字应该就是沙蚕,还别说,怪形象的,那么多触足和复眼,而且有沙蚕的地方就会有蓝矿,不过蓝矿又是什么?
这些流民似乎就是在找蓝矿,看来对他们很重要,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以他们那瘦骨嶙峋的样子和简陋的武器,容彗不觉得能在巨虫面前撑过三秒。
勇者和狩猎有关,很可能是为了针对沙蚕这种生物而组成的队伍,容彗不禁庆幸她忍着恶心把沙蚕的尸体收起来了,肯定有她现在还不知道的价值。
顺着裂缝的方向,容彗打算先去集市看看,她使用的化妆膏时限是12小时,现在还是安全的,她可以用这个形象去获取更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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