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去,打电话给乔安暖,问她出了什么事?”
小兰依言去了,不消片刻,又折了回来。
“电话拨了两遍,没人接。”
“这个乔安暖,越来越不像话了。去,叫管家备车,准备去乔氏集团。”
顾母怒气冲冲地说。
……
这个乔安暖,究竟上哪去了,电话也不接?顾北辰嘀咕着,开车在大街悠来转去,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那个位于市郊的疗养院,不久前他曾陪乔安暖去过一次,知道她母亲病后便一直在那里修养。
联想到乔家的家庭纷争,以及乔安暖对母亲的眷恋,顾北辰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她必定在疗养院。
车子穿过夜色,奔驰在通往市郊的国道上,夹道树影婆娑,灯光斑驳,像极了抒情电影里的镜头。
顾北辰找到乔安暖的时候,她依旧趴在母亲的病床旁酣睡。
她睡得像个孩子,脸深深地埋在环抱的双臂间,微微倾斜,保证呼吸通畅。
长长的发梢垂下肩脖,樱桃似的小嘴巴不时嘟哝一下,尽显娇羞可爱之态。细看之下,她紧紧闭阖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欲坠未坠的泪珠。
顾北辰看着她的睡态,不由心中一紧。
这个倔强而坚硬的女人,自以为扛得住世间所有的凄风苦雨,但在梦中卸下盔甲的她,又如何抵御内心挫败和无助感的侵袭。
他不禁对乔氏集团的做法开始深恶痛绝,真当没人为乔安暖撑腰吗,拿我顾北辰当透明的吗?
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负,如果其他人想欺负,必须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顾北辰紧握双拳,骨节泛白。
……
半个小时后,顾母的车在乔氏集团门前停了下来。
“夫人,到了,就是这里。”司机拉开车门,指着乔家公司的写字楼说道。
顾夫人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乔氏集团的大厦,眼神颇为不屑。心道:这种小地方,真不明白那乔安暖怎么想的,宁肯来这种地方上班,也不去自家公司。
“你们在这守着,我进去问个明白。”
“是。”
沈佩柔说完,抬脚向写字楼大门走去。
没想到刚进一楼大厅,便被柜台前的大堂经理拦了下来。
“对不起,非本公司员工请在此止步。”大堂经理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一口标准的公关腔。
沈佩柔还了她个白眼道:“我是你们董事长的亲家母,来找乔安暖。”
“原来是顾夫人,您还不知道吗,乔经理今天被辞退了。”一听来者是顾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大堂经理马上换了一副讨巧卖乖的嘴脸。
“辞退?什么时候的事,她今天不是刚来吗?”沈佩柔闻言显然吃了一惊。
“就是今天的事,听说都上报纸了呢,不过乔经理有您这样的大家族做后台,应该没什么后顾之忧。”
“岂有此理!”沈佩柔轻“啐”一口,拂袖而去,无心再听大堂经理接下来的话。
巴巴着要来乔氏集团,一天班都没上完就被辞退了,还登了报纸,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往顾家头上拉屎呢,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