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在这两天。”若初如实回答。
张妈站在一楼的楼梯口目送着若初的身影消失二楼的楼梯尽头。
最后,黯然神伤地叹息一声。
回到房间的若初,将自已关在房间里。
累了一整天,耳边的喧嚣终于得以隔绝在外。
深秋夜浓,漆黑的天空里没有一丝光亮。
硕大的卧室,灯光未启,整个空间亦是漆黑一片,清冷又安静。
若初目光扫视了一圈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卧室,不由地想起回去青城前的那一晚的凌乱与火热。
就在这间房,就在眼前的这张大床上,盛焱予她的炙热旖旎。
安静寂寥的深夜,那种至痒难耐、至火焚心的感觉很容易再一次触上心头之。
若初恨极了这样不争气的自已。
她开了灯,缓步走到化妆镜前。抬手间,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不期然落入眼帘。
昨日下午,盛焱给亲手给她戴上这枚戒指时的温柔软语、生日祝福犹在耳畔。
只是此刻,这钻石越是耀眼,越将若初衬托得像个笑话。
微微低头,她几不可闻地嗤笑一声,而后伸手,毫不迟疑地摘下了那枚钻戒。
在化妆凳前坐了下来,若初拿出手机。
屏幕亮起,一条热搜新闻跳出首页界面——
“十八线小歌手宋晚婉深夜紧急就诊肛肠科,疑为满足港城太子爷变态性爱癖好,玩脱致肛裂!”
对于若初而言,这条新闻已经算是炒冷饭了。
傍晚之时,在港城医院她已亲眼见到被盛焱陪着就诊的宋晚婉,也亲耳听到了医院的工作人员的茶余饭后的议论。
那时候,陆宁在身边,她还可以笑着逞强。
此刻,自已一个人时,只觉得自已逞强得可笑。
盛焱于她而言,是十八岁伊始,曾经最炙烈的爱意。
被辜负的人,真心错付,即使散场,又如何能够轻易甘心。
但是若初也知道,这场单向的爱恋,再不结束,自已将万劫不复。
直接忽略了那条热搜新闻,若初从通讯录的黑名单里打算将盛焱放出,才发现,不知何时,盛焱竟是偷偷用她手机将自已的名字已从黑名单中释放出来。
若初的心微微凝滞。
最后,她主动给盛焱发了一条短信。
彼时,城市的另一处,同样漆黑一片的房间,盛焱高大的身姿就那样没魂一般靠倚在硕大的沙发里。
高楼深处,乌烟瘴气。
隐隐暗色中,男人一双长腿笔直岔开,头靠枕在沙发背上,一只手垂耷在身侧,一只手捂在脸上的眼眶上。
不知是错觉,还是幻觉,男人宽阔的脊背似在黑暗中隐隐颤抖。
直到若初的那条微信进来,屋内黑暗被手机屏幕的光亮划开。
才看清,男人指缝中渗出的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