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百姓自发地为江曦哲修建江公庙,更有甚者将江曦哲尊为土地爷。
江公庙香火十分旺盛,百姓盛传拜了就可以吃上白粥、未来风调雨顺。
其实这种神化江曦哲的事情皇帝应该不喜,但是江曦哲毕竟是臣子中第一个毛遂自荐、冲锋在南方水灾第一线的,就修庙这事皇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在奏折里面训诫两句以示警告而已,足见江曦哲的盛宠。
南方没水灾时也是鱼米之乡,江曦哲所抓的地方官不少也是京官的亲戚,他们也曾有胆大的上折子求轻判,却一一被皇帝挡了,最终皇帝告诉远在南方的江曦哲,压力由皇帝来扛,他只要忙治理水患和贪腐就好,务必要将救灾的银两发到灾民手上。
自那之后,这些京官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也不敢再出言袒护了。
处理了不少地方官之后,皇帝每隔一日就问问江曦哲进展如何,江曦哲也都报一些今日救助灾民多少、今日修了几里的堤坝之类的。
南方是前线,国库的银子如流水一般地往南方送去,江曦哲也在收到之后勤勉汇报着救灾的情况,不过这样花银子总有扛不住的一天。
这日早朝,户部尚书林哲就皱眉进谏道,“国库空虚,这救灾的银子已经花了太多了,之后怕是朝廷暂时负担不出那样的大额支出了,还请皇上明鉴!”
林哲也是顶住压力,不少臣子对户部的不满之声也到了极点,皇帝也曾与前线的江曦哲去过折子,可江曦哲那边银子的亏空就像是个无底洞,南方的水灾即便掏空了国库都不一定能治理的好。
无奈之下,皇帝只能派了另一队来前往前线看看情况。
这次派出的是自己的亲信中书舍人佟甲,他虽然是月华的门生,却与月华十分冷淡,也与月华一党划清过界线,加上年少有才入宫之后很快就被皇帝重用。
除佟甲之外就是门下省侍中高澹,最后还委派了恭亲王雷昊济监督。
皇帝安排他们带着不少赈灾物资南下,遇到灾民务必救济,到时候与江曦哲汇合后再当地帮助他解决问题,如有紧急情况让恭亲王雷昊济权宜行事。
恭亲王本是当今皇帝长兄,性情淳厚刚直,母亲不过一个普通宫女所以未能继承大统,不过多年以来一直支持皇帝,皇帝让他接任开封府尹他也满口答应,之前迎娶部落公主也是恭亲王亲自去接的,只不过路上遇到山匪,部落公主没能活着赶到京城就香消玉殒了,当时的恭亲王也受了伤,皇帝也十分愧疚。
可能是不得已,皇帝才又将自己的长兄搬了出来,恭亲王、佟甲还有高澹三人带着不少物资兵马向南而去。
在皇帝派出三人后的一段时间里,皇帝经常还能收到南方前线发来的奏折,大致也是江曦哲汇报情况和三人目前行进是否顺利云云。
后来,随着三人行进到南方与江曦哲汇合之后,皇宫中的气氛逐渐诡秘了起来,朝局风云突变,关天桂最近神色恍惚,每日都叮嘱很多遍尚安乐不要乱走。
水雨凝看着她们状态不太对,索性让她们带着简单的衣着暂时搬来一同居住。
自从那日让关天桂夜观天象之后,皇帝再未踏足后宫,贵妃也病着不好,荣妃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水雨凝三人就顺理成章地抱团住在一起,也好方便有个照应。
不过三人在后宫中倒是等来了一道圣旨,关天桂被封为钦天监名誉监正,仍在后宫中却兼任了女官官职,钦天监中设立专门的观星台供关天桂使用。
这破天荒的一道旨意在沉浸在南方动荡的朝廷中无疑是一记惊雷,不少臣子上书皇上直言不可,都被皇帝压了下去,工部尚书关天松倒是更加勤勉了,也上了道折子自请旨意去南方水患最严重的地方帮忙。
还没等到批准关天松,南方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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