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星海本准备带着从昊月在听雨楼观赏一番,没想到来人径直就寻水雨凝,厉星海面上差点没挂住。
“之前就听说我派温言在您那里帮了不少忙,没想到这水雨凝也和您关系匪浅啊!”白朗见掌门没说话,挺身而出将话题接了过去。
却没想到从昊月没给他一点面子:“这位是长老吗?失敬失敬,您不知个中之事,刚才所言有些欠妥。水雨凝和温言在药王殿都帮了我们不少,要说助益真是不相上下。还请这位长老不要在此胡言乱语,挑拨药王殿和听雨楼之间的关系为好!”
白朗吃了瘪只能闭嘴,可在听雨楼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二长老怎么受得了此等羞辱,脸自然是已经憋红了。
众人听完才明白刚才白朗长老的挑拨之意,若没有从昊月替水雨凝辩白,弟子们还真以为水雨凝只不过是沾光之人,主要出力的是温言,水雨凝自顾自地平白攀了关系。
很多弟子都偷偷看了白朗一眼,长老居心竟然如此?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厉星海此时正好做和事佬,安抚了二人之后,让温言带着从昊月去汀澜殿。
路上景色变幻,从昊月感叹这汀澜殿竟是在如此偏僻之处?这竟是听雨楼大长老的所在?
到了汀澜殿,苍芷兰照旧还是不在。
水雨凝从屋内出来和从昊月打了个招呼,这像是旧友相见,要是旁人看到难以想见其中一人就是一派的掌门。
“从大掌门,你就这么抛下门中事务只身来此?”水雨凝促狭地看着从昊月。
“是啊,从大掌门孤身而来把掌门长老都惊到了。”温言在一旁补充。
“你们俩个,感情还是那么好!”从昊月嘴上必须报复一句,“此番御剑前来,辛苦不说,竟连句谢都没,真是令人叹息。”
“要说谢,可能从掌门更感谢我们一些。”水雨凝眼眸明亮,“池鹤师兄现在应该是恨死我们了吧?”
从昊月心情不错,勾了勾唇:“也该累累他了。”
温言作为男子不便入内,水雨凝带着从昊月进入了柳如月所在的西偏殿。
从昊月眼见面前一个面露潮红的妙龄女子竟闭眼痛苦地扭动着柔软的身体,可视之处都是些骇人的伤口,而这些伤口已经红肿得很厉害了。
“这……”从昊月见到此女子,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不过此时被水雨凝打断了。
“从掌门,这是什么毒?还是什么蛊?她是我的至交好友,雨凝求你一定要治好她!她人真的很好,还很年轻……不该就此陨落……”
水雨凝眼中含泪,想必说出这些话也是很心痛的。
“医者父母心,雨凝,你放心,即便你我不相识,我也会治好面前的伤者。”从昊月淡然的表情却让水雨凝很放心。
“这是什么毒?”
“这不是毒。”从昊月将柳如月身上蔽体的衣物轻轻掀开,皱眉道:“这是虫,叫暖玉虫。”
“暖玉虫?难道还在如月体内?!”水雨凝惊呼,这几日柳如月的体内竟一直有这么多恐怖的东西!
“嗯……正是。”从昊月微微皱眉,小心谨慎地将柳如月的衣物尽数掀开,而失去衣物包裹的柳如月样子反而轻松了一些。
水雨凝心里暗惊,这样子明明……
“这下药之人甚是卑劣!”从昊月问了一番水雨凝事情发生的经过,听到柳如月的玉体被水雨凝和那个师兄保护了时才松了口气。
“正是如此!下药之人用药做虫饵偷偷放在室内等等密闭空间,而此虫会循着有血肉之躯靠近,最终在这位如月姑娘身上筑巢。不光啃食如月姑娘灵气,更是将皮肤啃伤,更可怕的是还会有催情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