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遥一个人静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下午,感觉自己不能掌控的事实在太多。
当天色暗下来之时,刘子遥再打了一遍妻子的手机,妻子的手机依旧是关机状态。
为了让妻子极时了解情况,刘子遥昨天晚上回来便把在办公室发生的事用短信的形式发给了妻子,他详细地向妻子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到了现在他只能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韩梅,说是韩梅不对在先。
刘子遥不确定妻子有没有开机看过自己发的短信,但依妻子现在还是关机的状态,她应该没有看到短信。
一天没吃饭,刘子遥也不觉得饿,他只想当面给妻子解释,除了这个其它什么都不重要。
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刘子遥才从沙发上站起来。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刘子遥决定下楼一趟,至于下楼要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才明白妻子对自己的重要性。没有了妻子,刘子遥连自己想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走到客厅门后面,刘子遥伸手打开了客厅的门。
门外面有一个人正在换拖鞋打算进来,她的手伸进一边的包里拿钥匙正准备开门,刘子遥一看是妻子回来了,一时激动地竟说不出话来。
妻子不说话,她不想理会自己的丈夫,昨天晚上丈夫发的短信她看到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回来,但她还是忘不了昨夜到丈夫办公室有个女人在的场面,她不想理会丈夫,不管不对的是自己丈夫,还是那个女人,总之深更半夜地一男一女呆一块就不对。
刘子遥跟在妻子后面不停地道歉说:“老婆我错了,是我不对,我错了。。。。。。。”
昨天晚上的短信刘子遥忘了向妻子解释自己被新来的主任逼做分析报告一事,要不是星期一必须完成任务,他又怎么会留韩梅到半夜;要不是那份破分析报告,韩梅根本不可能还留在办公室里;韩梅大半夜的不留在办公室里,又怎么可能发生妻子看到的那一幕?
所以归根究底,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都是新来的那个主任。
妻子在一边黑着脸听刘子遥这些蹩脚的解释,从头到尾她一句话都没说,等眼前的男人解释完毕,她终于开口说话:“说了半天,错的都是你的主任,意思是我误会你了?”
刘子遥说:“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是我,主犯是我,我们主任只是从犯,这事不赖他,是我糊涂,抵挡不了这个世界对洒下的诱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妻子说:“那她为什么不去找你们主任呢?你一没钱,二没官,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来找你?”
刘子遥说:“我也不知道,我承认是我的错,其实这个事我早应该向你汇报,要是早向你汇报,就不会有昨天晚上的事,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老婆,只要你不要生气,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到了这会,刘子遥心想只能先牺牲韩梅让她背上不对的罪名,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妻子想了想,说:“这可是你说得哦?”
刘子遥说:“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老婆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妻子说:“现在我还没想到,等想到再说。”
星期一的时候,秦目一到办公室便把刘子遥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刘子遥当然知道秦目叫自己进他办公室是要追那份分析报告的事,为了那份狗屁报告差点弄得自己妻离子散,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忍下去了。刘子遥的想法是大不了自己收拾包袱走人,反正有秦目那个瘟神在自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但临走之前一定要替自己出一口恶气,教训一下秦目。
走进秦目办公室,刘子遥话都懒得说。
秦目却先开口说话:“你那份分析报告我昨天晚上看过了,还马马虎虎过得去。不过里面的内容不是很充实,引证的东西不够详细具体,在这一方面上,你还得加强啊。”
刘子遥心里想自己昨天一天都没有再弄那分析报告的事,难道是韩梅已经把那份分析报告做完昨天晚上发给他了?应该是韩梅,也只有她才会主动愿意帮自己的忙,想着之前还在妻子前面推说那天晚上的事是她不对在先,刘子遥便很愧惭。
本来刘子遥还想关于他负责要跑得那些乡镇驻点办负责人不在岗位一事作出解释说明,譬如说给它们乡镇增派些人手之类的,不能每个驻点的地方只有个光杆司令之类的。
见秦目不提及,刘子遥也不主动提起,因为他跑得潭岭镇与五星镇没有任何收获,潭岭镇驻点办负责人的电话到现在还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