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生来了。
“有没有恒舟他们的消息?他们是死是活?”她靠着他胸口轻问,不愿惊落彼此眼中的泪珠。
“恒舟还好,受了些皮肉伤,夜青时屯兵纯阳,恒舟绕过纯阳与你汇合多有不便,就先回去复命,南兮已派人一一向我禀明。”
“三万精锐折了多少?”
“一半。”
眼泪落下,胸口太疼。
他安慰她说:“夜青时看似占据了纯阳派,实际上并没有讨到多大便宜,进难攻,退难舍,耗下去又不是办法,所以,我们握有回扳回赢面的可能。”
“夜青时用毒太厉害,没有人能克制的知,我们的赢面很小。”
“方俞琢磨出解药配方了。”
“这次算是有惊无险,那么一下次呢?梵生,你快想一想,有没有谁用毒比夜青时还要厉害?”
“没有。”
嗯? 顾遥知疑惑地看了看老凤凰,她刚问完老凤凰就回答没有,这也回答得太快了,想都没有想过似的,他在敷衍她?还是另有隐情?知道谁用毒比夜青时厉害,但不愿
告诉她。 “遥知,”他嗅了嗅她耳畔的发香:“我不能留下来陪你,要去四海转一圈,然后就要回九重天与神官仙使商议军情。五安山的风障不止能挡下飞兽,对夜青时用毒还有
一定限制,毒粉毒雾一类的,反方向被风一吹,中毒的就是夜青时的千军万马。”
他还说:“你就在五安山休整几日,我纵观全局重新部署,我们再把夜青时逼退回九重城。”
“不能多陪我一会?”她舍不得他。
“半个时辰。”
她把他抱紧:“忙过这段时间,我给你做雪耳桃花泪。”
他点了点头,风中拥紧她亲吻,有关于她的一切,只要她不在他身边,他统统都想念。
送走梵生,顾遥知飞身落在五安山大殿前的台阶上,看一眼风起云涌的远方,他远去的红光像朝霞一样浓烈。
各派掌门在大殿里商议如何防御,十几万大军驻进五安山,好在五安山足够辽阔,再来十几万都驻扎得下。
五安山掌门翟严,花发长发,素衫简袍,仙风道骨的风姿里一味沧桑之感挥之不去。
“翟掌门,叨扰了。”
她给迎上前来的翟严抱拳一礼,翟严受宠若惊,急忙说:“非雪上神客气了,快快请进,千头万绪还得上神来理上一理。” 其他掌门跟着迎了出来,簇拥着她往里进,五安如果失守,夜青时攻进南荒腹地便指日可待,不过没那么容易,五安得天独厚的风障日夜不休,素来调皮捣蛋的护荒
兽都不跟风障正面开杠。
她也已让护荒兽去盯着纯阳山的动静,有点一点风吹草动就立马来报她。
“多谢各派助我将士们撤进五安山,”她再行一礼,代表每一位将士答应相助之情。
元和红着泪湿的眼眶回礼,说:“上神与将士们浴血奋战,同我南荒共存亡,我等必当鼎力相助,说起这个谢字,应该是南荒各派代万千生灵感谢上神。”
“那我们就不谢来谢去了,”顾遥知管住眼泪,示意各掌门入座,商议如何布防。
方俞琢磨出了解毒的方子,当天夜里就制出了解药。
顾遥知总算安下心来,静等梵生那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