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个意思是本君太过计较?”
“没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写的吧。”梵生明知故问,悠闲喝下一口茶:“不曾想你还有几分文采,写了一箱子软绵绵的情话,本君看完后甚是佩服,骁勇善战的司战之神还能教出你这么个柔
情似水的徒弟。”
这话摆明不是夸奖,而是赤裸裸的挖苦。
早知如此她就不写了,竹简的正确打开方式应该是共话巴山夜雨时,现在呢?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顾遥知好脾气地忍了下来,说:“君上还有其他事吩咐吗?若没有遥知就先告退了。”
“本君要出去一趟,你不想与本君同去?”
“不想。”
“为何不想?”
“怕中毒。”
梵生微见一丝意外,以为她晓得他要去哪里,说:“本君要去察看蛮荒的封印,并不是扔你进蛮荒,你大可放心,接触不到任何毒物。”
去蛮荒?
顾遥知又有些想去了。
“君上一路上都一个字不说,我便与君上同去。”
“哦?”
这个要求有点稀奇,这个世上还有嫌他话多的神仙?暂且依了她,他赶着去蛮荒,召来云团这便动身。
顾遥知在云团盘坐调息,不让他说话,她自己也就不会说,惹不起他那长着砒霜的毒舌。
到了蛮荒上空,梵生拂袖带出一道红光在半空中画成一个圈,圈外是周围荒芜的景色,圈内是更加荒芜的蛮荒地貌,干燥的沙地寸草不生。
光圈如若隔着透明的玻璃,澜若衣御风靠近被挡了下来,拍打着说:“君上,是你吗?”
梵生又一拂袖,光圈明亮一闪,锐利的红光把澜若衣震退,梵生掀了下唇没出声,想起顾遥知提的要求。
“君上,我天舞一族擅自打开封印,为此几乎灭族,那么那个女人呢?难道时间一久就不了了之吗?她也擅自打开了封印,取走学舌花还化作君上的模样戏弄我。”
还有这事?
连灼怎么没跟他说?
梵生收起光圈,没把澜若衣的话当成话,走这一趟也不是要听澜若衣说什么,他只是来探探澜若衣的修为到了哪种程度。
澜若衣看着光圈在眼前消失,仿若海市蜃楼短暂一现,恨,涌上心头。
驾云往回,顾遥知继续打坐,梵生迎风站着,负手身后任凭红袍在风中葳蕤。
澜若衣现在的修为着实厉害,隔着封印都能察觉他的法术,并且准确判断出方位,凭此足够号令蛮荒的异兽与罪仙罪神。
“本君可以说话了吗?快到九重天了。”
“君上想说什么?如果是难听的话就不用说了。”
“不想知道本君为什么带你同行?”
“不想。”
“为何不想?”
“君上能不能问点别的?”
“这得看你能不能回答点别的。”
“我不知道君上为什么要带上我,叫我如何回答?”
“你可以回答你想知道。”
“我不想。”
“为何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