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一幅静止的山水水墨画。
“遥知,”白小鱼跑来说:“君上等你过去。”
“知道了。”
给画骨上神搭好被子,顾遥知回到竹楼,被梵生抛来的衣物遮了一脸。
“去将本君换下来的衣物洗了,趁今天天气好,阳光下多晒一会,”梵生说,不是拜托她帮忙,而是理所应当就该她洗。
“画骨上神可有说什么?”顾遥知拿好衣服问。
“本君见到画骨的时候,画骨已经服了金环蛇的毒,半死不活。”
“服毒?”
“嗯。”
“为什么呢?”
“去洗衣服,你这样问本君,本君又去问谁?”
“画骨上神什么时候能醒?”
梵生拿不耐烦的深瞳瞪她:“让你不要问你还问,本君不知道。”
说完梵生就去补瞌睡,折腾一晚,一眼没合累死了,小妮子还问长问短,问得他烦。
顾遥知抱梵生换下来的衣物去洗,袍子上有一股说不出来是啥的味道,像药味一样泛着淡淡的苦涩,又有些腥。
洗好了晾晒在桃花树旁,顾遥知觉得有些乏,她也睡会去,画骨上神有南兮和白小鱼照顾。
傍晚,梵生睡醒想吃雪耳桃花泪,说好重新做一些的,找她现在就去做,她又窝在被窝里睡得像小猪。
“起来,顾遥知,做雪耳桃花泪去。”梵生拉拽起顾遥知说,手一松,顾遥知又倒回榻上,不像要醒的样子。
“不要装睡,快起来。”
梵生往顾遥知小脸上用力拧了一下,小脸被拧红一大块,一定很痛,看小妮子还装睡不。
“顾遥知?”
装睡的话小妮子一定会躲,就算真睡着了,也该疼得醒过来,可是小妮子没有任何反应,小扇子似的睫毛贴合着,不见以往装睡时轻微的阖动。
她怎么了?他去睡觉前她不是好好的吗?
把把小妮子的脉象,几秒钟后,梵生脸色大变,过了些内息给她撑着,梵生就化成一束红光奔向摘星涯的方向。
小妮子竟然中了金辉蛇的毒!
凌云子被梵生一路拽到栖渺,吹乱了丝一般柔顺丝滑的胡须,一身老骨头险些被梵生拽散架。
又是扎银针又是抓药煮药,忙到下半夜才有空跟梵生说会话。
“君上,顾小仙中毒不深,没有性命之忧,再服两道药便能解毒,但是金辉蛇的毒有一定麻痹作用,解毒后还需仔细留意,三天为期,顾小仙没能醒来怕就不妙了。”
“愿梦之噬?”
“嗯,最为凶险的飞升之劫。”
心中所愿,梦中所见,愿梦之噬与诛心境十分相似,陷在梦幻中逐渐凋零了元神就会再也醒不过来。
天打雷劈他尚且能为她扛上一扛,唯独愿梦之噬他替她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