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时也折了几万妖魔鬼怪在这里,这一战算下来,谁也没有胜,谁也没败,小妮子不该是如此反应。
他陪她站了一会,她没有说话,他便先问她说:“遥知,你在想什么?”
“夜青时用毒着实厉害,可是四海八荒这么大,当真没有一人在夜青时之上吗?没有人炼能出百毒不侵的丹药?”
“凌云子已经在炼了。”
“需要多久才能炼成?”
“一个月左右。”
“一个月?” 她终于肯看着他的,可她眼里全是悲伤与愤怒,没有半分见到他的喜悦,她质问般对他说:“你想过吗?一个月内还会折损多少将士?一个月后,夜青时又会炼出什么
样的剧毒?凌老炼的药还管用吗?我不是怀疑的凌老的医术,而是我们现在需要能在用毒上克制夜青时的人,这样,我们才能握住绝对的赢面。”
“研习控毒术的神仙很少。”
“一两位总有吧?”
“有是有,但都不及夜青时。”
“倾晓上神也不及吗?”
梵生沉默了一个呼吸的时间,然后答非所问:“九重天还有那么多医官,一定能解夜青时炼的毒。”
她失望极了,没有听他再说什么,留他一个人在原地,她跑着去帮忙清洗随处可见的腥红血渍。 大雨说下就下了起来,她身上的伤只经过最简单的处理,被雨淋透了很可能感染,撑开她那年送他的红纸伞,刚遮过她头顶,她一转身就拂开了他的手,说:“不必劳
烦君上,君上应该还有事要忙,这里的一切我都会处理好,请君上放心。”
“你刚唤我什么?”
“君上。”
“遥知,我哪里做错了吗?恼得你唤我君上,用这种方式来让我难过。”
“倾晓上神在哪?”
“又是倾晓,谁在你面前乱嚼了舌根?”
“我只想找个厉害帮手,能及时解掉夜青时的毒,救下更多的将士们,我不愿再看到遍地都是将士们的尸体。”
“倾晓归隐多年,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用命轮之镜找一找也不行吗?还是倾晓与你的关系非同寻掌,你用命轮之镜找不到?”
“九重天那些莫明奇妙的传言,可不可以不要信?”
“由始到终你都是我最信任的人,而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我有什么好瞒你的?我与倾晓之间干干净净,从来有过半分苟且,我找不到她也不是因为我跟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遥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样的
性子,你还不了解?” “我相信你们之间是干净的,即便有过一段往来,那也已是曾经。可是我迫切的需要帮手,倾晓一定能帮上一二,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想办法找找她?折损了四万将士,
君上,你的心里不疼吗?南荒少了一只护荒兽,你是不是想看到我死在这里?”
“我会在九重天的神兽里另外挑选几只,接替宣吉镇守南荒。”
“既然如此,我便不耽误君上的时间。”
她继续擦洗地上的血渍,任凭大雨冲刷伤痕累累的身子骨,梵生绞碎了深瞳,何尝不知她在跟他置气,死了这么多将士他又怎会不心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