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看来是要凑个大热闹了。”
“嗯,有酒喝。”
“多谢。”
“客气。”
元和大摆宴席,迎奉大典过后,美酒佳肴,随吃随喝。
顾遥知天一黑就在客房歇下了,梵生和元和还有话要说,她听到一半就回了客房。 原来梵生还有另一层用意,他日夜青时起兵,不确定从哪个方向打响第一战,更不清楚夜青时会把主要兵力放在哪,梵生用华光玄晶让元和先欠一个恩情,然后把南
荒的防御交给元和。
元和当仁不让,誓与南荒共存亡。
这等要紧之事,按说是交给南禺,但是因为苏鸾的关系,梵生没隔几年就重度用南禺,难免让人觉得不公。
另外,梵生现在就开始统筹布防,可见此战非同小可,她越听越觉心累,也怪自己没有把差事办好。
“没睡着吧,”梵生合上房门,坐榻边看着她。
“没,在想你。”
“小。嘴这么甜,说,有什么企图?”
“少骂我几句就行了,别的企图可不敢有。你花了大功夫把华光玄晶炼成法器,我却没能发挥法器的作用。” “确定澜若衣附在沁心身上,倒也不算无功而返,这法器不止用来‘照妖’,还可以帮着元和镇守南荒。再说了,差事没办成不能怪你,你师傅都招了,是他先着了澜若
衣的道,小看了澜若衣。”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那你要回答我真话,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
“好。”
“不希望我出征?”
“不希望。”
“为什么?这是我的神职,就像你的司掌命轮之镜的神职,无条件履行。”
他宽了袍子搂着她躺下:“我怕你有危险,怕我们的儿子没有娘亲照顾。”
“战场上,危险再所难免,不必为此太过顾着我,至于我们的儿子,没有我也还有你这当爹的。”
“万一我不在了呢?走在了你的前面。”
“怎么会,四海八荒没有沦陷,夜青时攻不进九重天,攻进去了也不怕,我相信你打得赢夜青时,炼元心法固然厉害,但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藏起深瞳里的疼痛,揪了一下她小脸:“不是省油的灯?这话听起来一点不像夸我。” “是不是夸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夫君,在我心目中,你是世上最最最最厉害的人,守护天下,守护我们的家,家里有我有儿子,你就是烈日下,为我和儿子遮起
一席阴凉的那把红纸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