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过把方俞跟周乐琳凑成一对,准确的说,她不想管周乐琳的终身大事。
“我去右翼看看,回头咱们再聊,”她御风说,方俞帮她把手背上的血擦了擦,然后说:“去吧去吧,又有将士受伤了,我也得去忙。”
“嗯,你自己小心些。”
“知道了。”
方便推风送她去右翼,顾遥知重新凝起法力灌注进冉影剑,不是方俞给她擦血,她都没注意手背上划了道口子,不过不严重,回头上点药连疤都不会留下。 右翼战况良好,伤亡控制在最小范围,顾遥知去左翼再看看,左翼也不错,牢牢抵住了异兽的进攻,她这才放心回到中路,御风半空揽尽全局,挑了个绝佳位置,布
下师傅教给她的一套阵法——云雾双飞阵,困住最为密集的一群异兽,缓解中路压力,确保此战大胜。 ‘云雾双飞阵’这个名字,她想起一回就想污一回,不过此阵真的很管用,阵里云雾缭绕,云中有雾,而雾中暗藏玄机,被困后秒秒钟方向感全失,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
撞,撞来撞去又在无形的气墙上撞得头破血流。 天色渐渐放亮,阳光一照,地面一片血的深红,顾遥知迎阳站着,任凭战袍在晨风中翻飞,朝着阵法里还活着的上百只异兽小迈一步,异兽吓得擅擅往后退,前方已
然无生路可言。
看似最可能的突破口,被这样一位女上神守得固若金汤,女上神身后的那些战士,个个比它们还要舍得豁出去性命。
顾遥知收了阵法,举起冉影剑凌厉回视异兽,既然来了,就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杀!”
在顾遥知劈下冉影的动作里,剑刃滴落血在阳光里红得发亮,邬霁率前锋营杀向异兽,能跟这样一位女上神并肩作战,毕生荣幸。
全军将士厮杀一。夜却不见半分疲惫,各路紧随前锋营其后,把异兽往蛮荒腹地碾压。
顾遥知觉出一股子仇视的注视,凭着感觉看过去,异兽后方的半空中缓缓现出澜若衣的身影,阴冷笑着看向她。
【宿主,那不是澜若衣的真身,只是传音用的幻影。】
她没什么话想跟澜若衣说,也不想听澜若衣说什么,一剑劈散幻影,继续化身凹凸曼打怪兽。
异兽越来越没有斗志,都没了活的可能,还拼什么拼,能跑就跑吧。
顾遥知御风到半空,重新布阵把异兽困住。
“宝贝儿,”她无声跟如意说:“我清一下场,然后就由咱们来完成最后的表演。”
【嗯嗯。】
她便传令下去,全军退到安全线,她收起冉影落回地面,配合如意一个打响指的动作,天雷滚滚劈来,穿透阵法,把里面的异兽劈了个血肉模糊。
司雷之神一阵一阵在仙宫里打抖,非雪上神这回劈了谁?该不会又要他写检查吧??
梵生这会儿没有空观微他的小妮子,但隐隐听到雷声,嘴角就勾起了笑意,小妮子还有力气发飙,说明小妮子精神着呢。 连灼那边也有大批异兽想冲关,也是厮杀一。夜,依稀听到雷声,连灼像梵生一样笑了笑,别看不起女人,尤其是他的女徒弟,他这女徒弟看上去清瘦单薄了些,但
骨子里有着男儿般的坚韧,遇强则强。 天雷过后,没有一只异兽还能爬得起来,顾遥知下令清理战场,方俞忙着医治伤员,顾不上捡双头蟒的骨头,她就帮方俞捡了些收在乾坤境里,然后叮嘱将士们不可
大意,把还在喘气的异兽全砍了,再退回营里轮流警戒。
澜若衣在地宫里气得掀了桌,那么多异兽都冲不出去,她还怎么脱身?
之前身上的伤没有好转,她很难杀出去,现在伤好了,却一样被困,杀了白小鱼也没能激得那个贱女人失去理智,本以为那个贱女人会单枪匹马找她算账。
双头蟒已也被君上和南兮杀得差不多了,照这样下去,不出两天就能让双头蟒灭绝在蛮荒,她和她历经几百年近千年修成的地宫,即将毁于朝夕。
“姑姑。”
名叫恒舟的罪神,扶起桌子对澜若衣说:“姑姑不要生气,我有一法子能帮到姑姑。”
澜若衣冷笑着掐起恒舟下巴:“你以为凭你这点姿色就能接近那个贱女人?”
恒舟长身玉立,眉清目秀,在蛮荒里着实要算一美男子,但是放到九重天,充其量一般般,那个贱女人不是恒舟这副皮囊能迷惑的。 恒舟温柔合往澜若衣的手说:“姑姑,我曾有幸见过君上一面,至今记得君上的容颜,我别的法术不行,幻颜术倒是炉火纯青,姑姑不妨让我一试,幻做君上接近那个
贱女人,一有机会就把贱女人杀了。” “你太高估你的幻颜术了,也低估了那个贱女人,”澜若衣挥开恒舟,说:“一个二个都想方设法逃出地宫去找瀚轩的野种,能入冥府轮回,对于你们来说的确是最好的
一条出路,你却留了下来,为什么?我澜若衣身陷绝境,你想帮衬一把?” “我仰慕姑姑,愿意为姑姑做任何事,”恒舟跪到澜若衣面前,拿脸贴着澜若衣的手背:“午夜梦回,我眼里所见,心里所思,无不都是姑姑,能为姑姑解忧,即便我会
死,多年过后姑姑不再记得我,我恒舟也无怨无悔,死而无憾。” “你……”澜若衣看似起了疼受之心,而又冷笑加深,一脚踹开恒舟:“你不就是想和我云雨吗?说着这等花言巧语想骗谁?骗我吗?你真的是太高估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