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
梵生收好装有业火的法器,一会小妮子醒了,回蛮荒的时候就给连灼带去。
瀚轩随梵生回华桐宫,稍作休息与君上一同去朝议,不过他就不去清凉殿了,不能碍着君上和爱妻话别。
顾遥知一觉睡醒梵生已经在更衣,从窗口投进来的初阳洒在袍摆上,赤红灼目。
她把他拉拽到妆台前,摁他坐下说:“我来给你束发。”
梵生拿着梳子不松,目光凝在她眼眸,他没有忘记小妮子打过他羽毛的主意,恨不能把他拔成秃凤凰。
顾遥知讪讪把拿梳子的手收回来,拍着胸口保证:“那是以前,我保证此时此刻绝对没有打不该打的主意。”
梵生半信半疑:“我拿什么相信你呢?”
“我都是你的一家之主了,你连人都是我的,几根头发算得了什么,与其我动手拨,不如管你要,你难道还不给吗?”
小妮子可真会说话,一句一家之主就把他给绕进去了,不给几片羽毛就是他小气吝啬。
但是给要给得明明白白!
他审问般问小妮子:“不准耍花样,老老实实告诉我,打我羽毛的主意才给我束发,还是想贤惠一回?”
“当然是想贤惠一回,伺候伺候我的夫君。”
这还差不多,梳子给她,他端坐妆镜前看着镜中的小妮子给他束发,认真而又细心,时不时还问问有没有把他拽疼。
如此,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清晨。
他其实是很容易满足的神仙,小妮子给他一点小小的幸福感,他就能乐呵好几天。
“你穿着朝服,一会要去朝议吧,”小妮子问。 “嗯,瀚轩来了,”他把装有业火火种的法器给她:“这个带给连灼,里面是业火的火种,而不是我涅槃的圣火,按规距,瀚轩可以把业火带出冥府,但还是要跟南兮说
一声,正好就一并去朝议。”
“一会我送你去凌霄大殿。”
“不,我送你去南天门。”
“这也要和我争?”
“我宁愿看着你离开我身边,也不愿你看着我离开。”
心尖冷不丁被他这话揪起离别的疼痛,顾遥知吸吸鼻子忍着不哭,换上微笑对着镜子里的他点点头。
收好法器继续给他束发,他的头发也太长了,往妆台前一坐就在袍摆上铺开来,她一边梳一边说:“留这么长做什么?”
“好看呗,风一吹多飘逸,”梵生故作臭美,不让离别的疼痛继续蔓延。
“见过的神仙里就你头发最长,师傅也就齐腰而已。”
“想说就我最臭美?”
“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