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
梵生纳闷,她哪来这多么他听不懂的词?那个前龙是什么龙?龙族一脉就是九重天的皇族,绵延至今压根没听说还有这么个品种。
碎碗扫去倒掉,厨房收拾干净,她拉着梦境里的他去散步:“饭后走一走,活过九十九,饭后躺一躺,不长半斤长八两。”
那个他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又由着她拽着手,延着竹林间的石板道散步。 黄昏的残阳落下山头,圆月升空,星灯点亮,梵生走在顾遥知的另一侧,在这个梦境里,那个他就是他,而他自己却不属于这个梦境,她看不见他,只看得梦境中的
他。
“君上,我走累了。”
“往回?”
“往回也走不动,脚丫子疼,”她又在撒娇,绕到那个他的背后:“背我走一段,脚丫子歇一歇,不疼了就能再接着走。”
“本君也累,你又那么沉,本君背不动。”
“糊说,我瘦得像闪电,能有多沉。”
梵生在心里决定,她委实清瘦,等飞升之劫过了,让连灼好生给她补补,天天去凡间给她买好吃的。
那个他被她拽着衣角晃晃,看似不乐意又乖乖蹲下身,背上她继续散步。
夜风徐徐,那个他化回凤凰原身,载着她在天地之间翱翔,她用四海朝歌吹起那首叫《相惜》的曲。
百灵鸟,千叶草,春花秋月,知晓。
丝弦琴,桐木音,故人新酒,曾经。
如是说,桥有奈何。
归去来,缘起缘灭。
夜色起,月霜依,沧海桑田,相惜。 梵生御风跟在后面,笛声入耳,胸口就在开始疼痛,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不愿意醒来,因为梦境里的他才是只属于她的,不管她想要的是什么,那个他都会依着她,日
子虽然简单,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他施了个法,将自己和梦境里的他融合,尾带流光的凤凰原身在夜色里画出轻快惬意的弧,千山万水在月光下一掠而过,远方是层出不穷的繁星。
她趴在他凤凰背上,说:“君上,我好喜欢你。”
嗯。
他无声回,他都知道了。
“君上,我要跟你生猴子。”
猴子??
生不出来吧,他可是凤凰骨血,再怎么生都生不出猴子来。
“君上,我们生一窝猴子,分别叫梵大猴,梵二猴,梵三猴,以此类推。”
这……
创意可佳,仅此而已。
真这样给孩子们取名字,首先就要把连灼的肚子笑破。
“君上。”
她似还要说什么,半会过去又没听她说,梵生转头看她,她趴他凤凰背上睡着了。
梵生收起凤凰原身,抱顾遥知回竹楼,清瘦的身子骨其实一点也不觉沉,再加在梦境里的原因,怀里的她轻飘飘的,就像什么也没有抱着。
抱她躺好,她攀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小脸还在往他怀里贴,他便陪着她一起躺着,任由她枕在他胸口。
怎么办?
明知是梦境,却越来越不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