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拿出九重天没有的东西,他特意去凡间查了查,也没有什么爆米花,她和她的那些东西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连灼捕捉到梵生一瞬间的异样,再细一想顾遥知没说完的话会是什么,大概猜出梵生的心绪,说:“我把安胎药给夜青时送去,有没有用都是遥知的一番心意,” 然后用只有梵生能听见的密语,不动声色的对梵生说:“不是所有事情我们都理得出来龙去脉,我们只是比凡人知道的多一些而已,遥知的来历我同样好奇,但我不会
急着寻找答案,等着就好,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梵生无声喝下一杯酒,罢了,就再等等。
他说:“时辰差不多了,娉然的生辰宴,我不想迟到,走吧。”
“也只有娉然的生辰宴是你巴巴赶着去的。”
“闭关两年,错过了的两年,这次一并给娉然补上。”
“你给娉然准备啥好东西了?让我先养养眼。”
“呵,有你什么事,”梵生轻哼,理理衣裳,先行一步。 今儿的梵生一袭赤红朝服,比素日里更加隆重而又华丽,领口袖边无不用金线绣着流淌般的祥云,后背一尾展翅欲飞的凤凰图案,长长的尾羽迤逦勾勒在袍摆上,铺
地三尺,璀璨如灼。 发冠也更加精致,两颗红宝石,一颗细小如水滴般静静垂在眉心,一颗圆润通透的镶嵌在黑色发冠上,彼此相互辉映,生生不息,冠顶仿若一尾尾羽状的装饰物,向
后扬起又在未端着垂下一抹弧,系着赤红的流苏,点缀倾泻后背的如墨长发。
能让梵生如此精心打扮前去赴宴的,只有娉然公主一人。
娉然的仙宫挨着瑶池,名曰‘灵毓’,处处奢华又奢侈,不愧是天帝的心头肉,灵毓的守卫堪称九重天第一森严,一来确保公主安全,二来也是不让公主没事就往外跑。
招亲一事过去了两年,天帝暂时死了这份心,女儿好比打小精心呵护的娇花,让人提前连盆带土整个抱走,天帝舍不得。
这次生辰宴还是按家宴的规格来办的,没有广邀四海八荒的神仙。 连灼是六皇子的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然算在‘家人’的范畴,王母以长辈的身份坐在天帝身边,天帝的正宫娘娘已经仙逝多年,娉然还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后
。
天帝后宫身份尊贵的侧妃全都到了,按位份分坐两侧,几位皇子也到了,坐在各自母妃的身边。
皇长子、六皇子和娉然是嫡出,没有母后,三人便坐在一起,另一侧离天帝最近的位置便是给梵生和连灼留的。
“叩见君上。”
梵生一出现,山呼声不绝于耳,连灼都得跟着行行礼。 入座,斟酒,顾遥知站到自己该站的地方,梵生的背后,娉然不忍让顾遥知一直站着,就让婢女给顾遥知拿了个软垫,顾遥知有些拘谨,梵生侧颜点了点下巴,她才
怀揣忐忑,端端正正跪坐好。
几位皇子数皇长子最为意气风发,长子嫡出的身份就把另几位比了下去,立为太子的呼声在朝堂上亦是最高的。
顾遥知注意到斜对面坐着的四皇子和生母瑜妃,天后仙逝,最受天帝宠爱的就是这位看上去雍容华贵,气度如云的瑜妃。
四皇子长得还行,在这样的场合下,言行举止也无可挑剔,怎奈私下里小动作颇多,对皇位很是渴望,连累生母这么多年一直没能转正。
“君上今年送娉然什么礼物?”
不等梵生说,娉然先开口要了,梵生其实啥也没准备,往年都是澜若衣帮着挑选,今年他自己挑,挑着挑着就花了眼,不晓得送娉然什么好。
索性问娉然说:“想要什么?”
“要什么君上都给娉然吗?”
“嗯。”
“娉然想要她,”公主大人指着顾遥知说,把顾遥知都听愣了,要她干嘛?
天帝低斥:“不得无礼,把梵尊的婢女要走了,谁在身边伺候?”
“那……借行吗?借一个月,父皇近来着了风寒,今年不带娉然出去玩了,但是父皇答应过,可以在九重天上玩一个月,就让遥知陪我玩嘛,我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