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重重的。
她睁开了眼睛,谢宴礼的手臂还搭在她身上。
楼阮一抬眼就对上了他的眼睛,对方似乎已经醒了挺长时间了,他看着格外清醒。
谢宴礼床头有个简约的黑白电子表,楼阮转头看了眼时间,又回头看他,“几点了,怎么还没去上班。”
都九点半了,平常时间他已经在公司了。
还没走,干什么呢?
谢宴礼笑着起身,“请假了。”
楼阮瞪着眼睛看他,“有什么事吗?”
他们昨天……他也没请假啊。
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有。”谢宴礼说,“夫人昨天晚上不是说要在我脸上画蝴蝶?”
楼阮见他即将走进洗手间,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哒哒哒跟上去,像个尾巴似的,站在洗手间门口看他洗漱,“画蝴蝶和你请假有什么关系,你下班了也可以画啊?”
流水顺着谢宴礼指缝落下,镜子里映着他的脸。
他抬起眼睛看镜子,楼阮也正对上了镜子里谢宴礼的眼睛。
谢宴礼红唇轻勾,弧度完美,“我想了想,画脸上也行,但我有条件。”
楼阮站在洗手间跟前,险些气笑了,满脸都是,你又有条件了,你有什么条件昨天晚上怎么不说?
似乎是看到了楼阮的表情,他唇角弧度微勾,低下头洗脸。
楼阮就站在那里等着他洗漱。
她反复思索,究竟是谁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只是画个蝴蝶而已,多可爱多浪漫的事,他怎么就还有条件了?
谢宴礼站在洗手台前,慢条斯理洗好了脸,这才懒洋洋道,“我今天下午有个合同要签,画在脸上不太好。”
“我没说让你带着蝴蝶上班,我是想你下班以后……”
谢宴礼抬了抬手,带着水珠的指腹越过自己冷白的锁骨,语调漫不经心,又仿佛很大度似的,“就先画这儿吧,等我晚上回家,再画脸上。”
楼阮:“?”
她,又,没有,要他,带着蝴蝶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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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礼不紧不慢地洗漱完了以后,才去选了套衣服。
衬衫没选。
楼阮昨天送他的那件黑色衬衫就摆在那里。
他等着楼阮洗漱完,又吃完早饭,才手指轻扣着沙发问,“夫人,现在可以给我画蝴蝶了吗?”
楼阮盯着他笑得迷人的脸,唇瓣轻抿,像是有些忍无可忍了似的:“我没想着让你带蝴蝶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