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顺着他薄红的脸颊聚集在有着暗青色胡渣的下颚上,接着滑落至已经被他扯开领结及两颗扣子的胸膛上。
到了,是这一间,没错。
岑容臻用尽所有的力气,将未上锁的房门打开,踉跄的走入房间,再将房门锁上,连滚带爬的躺在铺着深蓝色床单的大床上。
空调在他开门进来之后便自动开始运转,但是冷气的强度不敌一股由腹部底层传来的燥热,让他汗涔涔,无法好受一些。
“什么鬼?”他声音吵嗓的咒骂一声,心底尽是不解与疑惑。
这种感觉,明明很陌生,却带着一股熟悉。
就像,三年前在大马,生平第一次被喝下花家父女加了料的水一般——
但是,这里是岑家,今晚是三个新生代的晚宴,安保工作严密得绝对是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的。
有谁能在岑家人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他努力地平息身体的燥动,让胀痛及浑沌的脑袋清醒一些,想要记起一些关键。
在大哥与关闵闵过来与他敬酒之前,他身体什么异样也没有,虽然他不明白关闵闵为什么会扯着他哥过来要与他喝一杯,只是他接过大哥递过来的酒杯一口饮尽,稍后便感到些微的头晕目眩,说了声失陪,就赶紧走向楼梯上楼。
当时的他只感觉到眼前的景象宛如漩涡,映入眼帘后,不断的搅动他的脑袋,让他非常不舒服。
但是对于腿伤刚好的他来说,上楼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他在人群中却找不到花蕾,一边的管家向前扶着他上楼,到了他房间所在楼层,不想让管家看到他可能会有的失态神表,便让他下去,一个人朗朗跄跄地往房间而来。
岑容臻十分清楚自己绝对不是不胜酒力的人,这么多年征战商场,酒场上不知喝了多少,绝无可能多喝了一杯酒就醉了,但是身体为什么会如此虚弱?
虚弱之外又带了无法平息的燥动。
难道是他哥在酒中下药?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哥绝对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但是,关闵闵_
对,就是她,她绝对有这个可能的!
之前,她不是有将花蕾那个笨女人给拉出去一会吗?
去做什么了?她现在又在哪里?
想来想去,也在自家人眼皮底下对他下药的人,除了关闵闵,不做他人想。
这个女人,杖着大哥疼她,宠她,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他无法再思考她这么做的原因了!
身体燥热得像是置于火上烧一般,他想要起来去浴室冲个冷水澡,但是发现自己四肢发软,连坐起来都是极大的困难。
该死的!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身体热得快要爆炸了!胸膛因为喘气而剧烈起伏,他憋得快要发疯了!
房门悄然推开,一抹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反手锁上门,双手放在胸口轻手轻脚的往床边而来。
还没靠近床边,就已经先听到那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心下一紧,脚步加快起来。
他不会有事吧?
“容臻——”
站在床边的花蕾看着睡躺床上的容臻,因胯间的涨痛难忍,而发出痛苦的呻吟。
“嗯!”听到有人在叫他,他俊挺的五官紧拧变形,十指紧掐身下床单,发出一声声的闷哼。
“容臻,你是不是头痛?”原本是打算要强了某个男人的花蕾小姐,此时此刻倒是没了心情,她担心的是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