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易娴将一些恶心的虫子倒进了那些尸体的嘴巴里面,很快虫子又从那些尸体的心脏钻出来,而那些尸体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肉,然后她将那些虫子收进了自己的罐子里面。
钟初岚隐隐觉得她在干坏事,可是又按捺住心中的那种好奇,于是他站了出来,他从小就不怕鬼,都是鬼怕他。
易娴发现了他,眯着眼不动声色的收着手上的罐子。
“你跟踪我?难道是因为我太好看?”
钟初岚气得满脸通红,咬着牙道:“你为什么把那些虫子弄到这些死人的身上去?”
易娴笑了笑,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的呼吸,是那样的近,他可以看清楚她根根分明的睫毛,看到她红润饱满的嘴唇。
“你很想知道吗?嗯?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钟初岚瞪着她,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可怕,竟然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然而在他还没有反应的时候,易娴已经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然后退开了,叉着腰看着他笑道。
“就这点胆量?还敢来跟踪我?怕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这是我养的尸蛊,只能在刚死的尸体上养。”
“你是苗疆的人?”跟着木匠行走江湖多年,钟初岚也算见多识广,听到蛊这个字,他立马反应过来面前的女人是苗疆的,传说一个神秘不出世的山寨,哪里的女人养蛊,男人学巫,大病小病都用蛊,有的养蛊害人,有的用蛊治病,他不清楚这个易娴到底是哪一种?
“咦?倒是有点见识,只不过知道那么多,可是要被灭口的,今晚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你一定要保密哦。”
易娴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个年代对死人不敬,是有很大的罪名的。
易娴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心,觉得他不会去告官,而等她走后,钟初岚才发现这些尸体大多数都是这两天找易娴订做棺材的那些人的家人。
易娴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找到这些埋下的人,让他们从棺材爬出来,供她养蛊。
钟初岚将这件事情吞到了肚子里面,甚至连木匠师父都没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海里面总是想起那个女人带笑的眉眼,张狂不屑的表情。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喜欢上这个女人了。
这是一件可耻的事情,那么坏的女人,竟然操控尸体,还来自那么神秘的家族。
他一连几天出远门躲着她,没有回来,而等他回来的时候,镇上已经发生了大事。
接二连三的有人不明不白的死掉,然后第二天尸体就被发现躺在后山的乱葬岗上,尸体千疮百孔。
死去的家人前去报官,当时的清政府还没有彻底的倒台,所以到时派人调查,结果也没有查出结果,有人找上了木匠,请他去看看,木匠白天去看了一下。
什么都没有说,钟初岚却隐隐的有种感觉,易娴要被人发现了,可是她以前都是用死人的尸体,为什么最近开始害死活人了,尸体千疮百孔,那一定都是她的蛊虫做的。
可能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把对方幻想得太过完美,钟初岚也一样,他不信易娴会害人,于是那天晚上他看着师父提着木箱出门去后山。
他忍着道德的不安,前去质问易娴。
问她最近镇上的人是不是她杀的,结果等他敲开棺材铺子,发现一路都是鲜血。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棺材铺子里面蔓延。
他担心她出事了,冲进院子里面,结果却发现院子里面横放着五具小棺材。
每一具棺材里面都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这些小孩都是一刀致命,喉咙被人割断。
钟初岚差点吓得摔倒在地上,他记得,这些小孩之前他见过,就是那些捣乱掀开易娴面纱的小孩子。
他还记得当时易娴威胁说。
再捣乱,我就把你们装进我的棺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