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都十分的气愤,纷纷说要找王寡妇当面对质,问是不是她做的缺德事。
偏偏又没有人敢上门找王寡妇的麻烦,寡妇门前不但是非多,在农村像王寡妇这样克夫克父母克全家的人毕竟少见,说难听点就是天煞孤星,命中注定的扫把星,连小偷过路都不敢偷她家的东西。
你问为什么?因为晦气啊,只要跟她有点关系的人都没有啥好下场,倒霉透顶,这村民虽然十分气愤,但谁也不敢打上门去找王寡妇的麻烦。
羊守义也是个老狐狸,见大家伙虽然嘴上热火朝天的,但实际行动却没有,也不着急,让牧夏把之前挖出来的婴儿尸用柴火烧掉了,说作怪的就是这婴儿尸,只要焚烧掉之后,就不会作恶,之前因为拜了这槐树生病的小孩大人都会不药而愈,让大家不要担心。
众人信以为真,都纷纷散了,回家看自己的家人病好了没有。
等人走了之后,羊守义才吩咐牧夏道:“你跟着去那王寡妇家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这个村子有点邪门,怕是有人在故意作恶,我们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
牧夏有些感动:“放心吧师父,我马上就去看,你刚从山西回来,我就折腾你老人家,实在是不孝,等处理完这事我们回市里好好找个酒楼喝一壶。”
我一直在身边没做声,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腰上的皮带都拴不住自己的啤酒肚,不过他长得还算和蔼,上前就介绍到他是陈家村的村长,还说跟我爸是老相识了,以前经常光顾我爸的生意。
我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是个熟面孔。
“昨天老陈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多亏了几位大师,今天又帮我们解决了这邪树,实在感谢,实不相瞒这棵树已经一百多年了,长得又好,之前市里面有人花高价想要买这棵树,我都答应好了,今天多亏你们,这树才没有被烧,天色也不找了,不如大师去我家吃顿便饭怎么样?”这个村长说话油嘴滑舌,话里有话,我懒得搭理。
羊守义伸手不打笑脸人,自然没有拒绝,更何况确实都快中午了,我们几个还没有吃饭,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
所以我们三个就跟去了村长家,我留了个心眼,打算天黑了点再来这槐树底下挖东西,免得被人看见了,牧夏还以为我是被吓到了所以才心神不宁,一直在安慰我。
我皮笑肉不笑,心中却在想,牧夏跟羊守义到底是不是一伙的?还是说他之前做的一切都只是听从羊守义的安排?对于整件事情他并不知情?
不管怎样,岚哥还在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村长家吃得确实不错,应该是有心招待,村长媳妇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中年妇女,话不多,脸色有点苍白,看起来身体不好,但对我们还是很热情,村长跟她说话,她也一直回答的细声细气的。
只不过我们吃饭的时候,她就端着碗筷在厨房吃,我诧异的问为什么?
村长这才得意的解释道:“没什么,咱们农村女人来了客人是不能上桌吃饭的,她自己在厨房吃就行了。”
我顿时放下了碗筷,似笑非笑的看着村长,牧夏也笑道:“还有这么个规矩么?都什么年代了,让嫂子上桌吃吧,不然咱们瑶瑶也不肯吃饭了。”
村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色有点尴尬,转头就呵斥了几句他媳妇,问她上不上桌吃饭,不要故意给他难看!吓得他媳妇慑慑发抖,躲到了厨房里面不出来了。
气氛有点尴尬,饭桌上村长给羊守义和牧夏满了两杯酒,就打开了话匣子说道。
“你们可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你都不知道这棵老槐树最近给我们村子惹了多少事情,我也请了专门专家来看过这棵树,检查过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结果屁都没有查出来。还是大师水平高,一来就发现这树底下有毛病,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羊守义笑了笑,没接口,倒是村长一杯接一杯的倒酒,一边说道:“其实我今天请大师来也是有个不情之请。”
“村长你有话直说吧。”
“其实是这样,我媳妇跟我结婚七八年了,我们两个也想要个孩子,但也不知道为啥总是生不了,我们还专门去大医院看了,都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毛病,医生就说我媳妇身体太弱了,好好养养就行了,但是一养养了好几年,至今肚子半点消息都没有,我也是为了这事愁的白了头,想问大师有没有什么偏方看看能让我媳妇给我怀个孩子?”村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羊守义没说话,喝着小酒。
村长有些急了,忙道:“大师你放心,只要我媳妇能怀孕,钱不是问题,这些年我们两口子为了要个孩子已经花了不少钱了,什么办法都想过了,就是不行,你就帮帮我们吧。”
“这事好说,等会饭后我占上一卦,不过看你们两个面相都不是福薄之人,要个孩子应该没有问题,不过暂时我有想问问你们村王寡妇的事情,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上一说。”
我见几人聊天喝酒没空管我,借着尿遁出了屋子,结果发现村长媳妇在门口的蹲着洗菜叶子,见我出来了,她神色慌张,那不是看到陌生人的紧张,而是一种恐惧的神情。
我觉得奇怪,本来想借机去老槐树那里挖岚哥说的东西的,现在忍不住走到村长媳妇面前说道。
“大嫂你好像特别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