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存希的感冒在宋依诺出重症监护室前就好了,他逼着自己好起来,是要在她出了重症监护室后,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
开会完,他关了电脑,起身去卫生间里接了盆热水,然后端到病床前,他看着床上的睡美人,微笑道:“我的公主,又到了给你擦身体的时间了,你知道吗,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给你擦身体,你那么容易害羞,要是知道我把你剥光,让你赤果果的躺在我面前,被我放肆的欣赏着,你一定会害羞得全身都红透,如蒙了一层霞光,粉嫩嫩的,让我恨不得咬一口。”
沈存希一边说着挑逗的话语,一边伸手去脱她身上的病服。虽然已经是秋凉季节,室内也开了空调保持温度平衡,但是她躺久了,背上就会起痱子,再加上她一直这么躺着,血流不畅,容易使肌肉变得僵硬,需要擦拭身体与按摩。
沈存希第一次给她擦拭身体时,手忙脚乱的,现在的手法慢慢变得纯熟。董仪璇有请专业的护理来照顾宋依诺,但是沈存希不愿意让任何人碰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亲力亲为。
脱去她的上衣,沈存希将病床周围的帘子拉上,然后拧了一条热毛巾,先从她的脸开始往下擦。她的身体很美,他几乎从未像现在这样,不含一点情。欲的欣赏过她的身体。
优美的脖颈,精致小巧的骨架,白皙的肌肤,胸前的柔软丰腴,腰身纤细,小腹平坦,没有一丝赘肉,在光线下,散发着盈润的光芒。
沈存希并不觉得这件事很累人,反而做得很满足,给她擦完上身,他又继续给她擦下面,每一个会滋生痱子的地方,他都会仔细的擦两遍,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擦拭易碎的瓷娃娃。
半个小时后,沈存希给她穿好衣服,将她抱起来靠着他的肩,极有耐心的给她按摩筋骨,帮她活动,以免造成僵硬或是血管堵塞。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他累得大汗淋漓,床上的人儿却半点都没有苏醒过来的痕迹。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依然沉睡的样子,不由得感到沮丧。
已经五天了,她怎么还不醒?
“依诺,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听见了就眨眨眼睛告诉我,好吗?”沈存希握住她的手,这几天他一直在医院,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他从一个风度翩翩的大BOSS,变成了一个邋遢颓废的流浪汉,他却一点也不在乎。他没有时间打理自己,只想好好守着她,眼也不眨的等她醒来。
她没有眨眼睛,沈存希将自己的脸贴在她掌心里,他哑声道:“你睡得已经够久了,不要再睡了。”
宋依诺没有反应,沈存希看着看着,就绝望起来,他说:“依诺,你还记得我们在交警大队外见面的情形吗?那天你不小心吻了我的喉结,其实那个时候我看见你,是很想吻你的嘴。在C市那晚,你喝醉了,一遍遍问我,为什么没有人爱你,那时候我告诉你,我爱你,可是你没有听见。依诺,你知道吗?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如果没有你,我生有何欢?醒来吧。”
宋依诺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沈存希看见她落泪,他惊喜交加,连忙站起来按床头的呼叫铃,他激动道:“快叫医生过来,她有反应了。”
医生陆陆续续的走进来,给宋依诺检查了身体,可是她没有任何要苏醒的痕迹,医生建议沈存希,可以多说一些他们在一起的事情,来刺激她。她会流泪,是因为听见了他的声音。多刺激一下她的神经,也许她就会醒过来了。
沈存希悲喜交加,一方面为她有反应而开心,一方面为她还沉睡着而悲伤。为了让她醒来,他说了这辈子最多的话。
兰姨给他送饭过来时,带来了一只毛绒绒的小鸭仔,兰姨说:“韩小姐送来的那两只老母鸡下了蛋,我在后花园弄了个鸡棚,把它们养了起来,早上去捡鸡蛋时,发现有只小鸭仔破壳而出,也不知道鹅蛋怎么跑到鸡棚里的,我心想这是个好兆头,就随便带了过来。”
沈存希看着宠物栏里的小鸭仔,刚刚出生的小鸭仔丑得让人不忍直视,还尖着嗓子猥琐的“嘎嘎”直叫,沈存希皱紧眉头,怕它吵着宋依诺,轻拍了下它的脑袋,斥道:“闭嘴!”
小鸭仔叫得更欢了,明显和沈存希对着干,沈存希恶狠狠地瞪着它,“再叫我把你杀掉。”
鸭子也懂识事务,立即闭上嘴,不叫了。
兰姨在一旁忍着笑,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宋依诺,问道:“先生,宋小姐的情况好些了吗?”
“还是老样子。”
兰姨轻叹一声,她一边将饭菜摆在茶几上,一边道:“吉人自有天相,宋小姐一定会醒过来。”
沈存希看向病床的方向,拿起筷子吃饭,就算他没有胃口他也要吃,只有身体强壮,他才能守护着她醒来。
宋依诺昏迷期间,连默和唐佑南来过一次,沈存希对这两人极不感冒,将两人拦在病房外,不让他们进去污染他和宋依诺的空气。
唐佑南差点和沈存希打起来,被守在门外的保镖拦住了,他怒气冲冲的离开,离开前还不忘放狠话,“沈存希,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存希嚣张无比,回了一句,“求不放过啊!”
唐佑南气得朝他竖中指,守在门外的两名保镖忍俊不禁,这两个加起来都能吃退休金的男人,怎么这么幼稚?
唐佑南离开宋依诺的病房,乘电梯下楼时,在电梯里遇见了宋夫人母女。宋子矜腿受了伤,此刻坐在轮椅里,被宋夫人推进电梯,看到唐佑南站在电梯里,她惊喜连连,“佑南,你出差回来了?”
唐佑南双手抄在裤兜里,他看向宋子矜的目光极淡极冷,“我一直在桐城,谁告诉你我去出差了?”
宋子矜脸刷一下变得苍白,她仓皇抬头看着宋夫人,宋夫人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佑南,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就是出差去了。”
“骗你的另有其人吧。”唐佑南若有似无的扫了宋夫人一眼,然后垂眸盯着宋子矜,他俯下身,将手从裤兜里拿出来,轻轻握住她的下巴,他啧啧有声道:“瞧瞧这张楚楚可怜的脸,真是我见犹怜啊,被玻璃划花了多可惜啊?”
宋子矜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轻蔑,她说:“佑南,既然你没有出差,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们的孩子掉了。”
“掉了就掉了,这几年意外怀上我孩子的女人,谁没为我掉过孩子?”唐佑南放开她的下巴,手重新搁回裤兜里。
宋子矜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说:“你怎么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