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真虽然年纪小,但他不是被吓大的,摄政王府的小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是老祖宗捧在掌心里的。
见着燕绾如此彪悍,薄真先是一愣,俄而便高声大喊着,“来人!来人,把这个野女人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秋纪心肝直颤,没敢吭声。
燕绾就站在那里,提着刀一动不动,瞧着这小子跟跳梁小丑似的,大吼大叫,大呼小叫。
即便如此,周遭无一人出来行事,仿佛大家都睡着了,又好似这院子里除了他们,压根就没旁人了!
这个意识,让薄真下意识的退后半步,依稀仿佛,想要讨回屋里去。
为什么周围都没人?
他喊得这么大声,竟也无人来救他?
不,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来人?”薄真继续大声喊着。
四下无人,空寂的院子里,有冷风拂过,静悄悄的……
“来……人?”燕绾把玩着手中的斩骨刀,“薄小公子,要不要我替你喊?喊得更大声点,让院门外头的人都听见?”
薄真慌乱的瞧着周遭,继而重新将目光落在了燕绾身上。
“没人会来救你。”惠娘冷笑两声,“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长大了还得了?呵,以为是摄政王府的小公子,便可以如此为所欲为了吗?”166小说
薄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在这摄政王府里,竟也无人敢保护他,只因为这个野女人和野孩子,他便什么都不是了。
这种落差,对于薄真而言,简直是致命的羞辱。
“秋纪?”薄真心惊胆战,“人呢?”
秋纪是奴才,自知其中轻重,“公子,时至今日,您还不清楚吗?若无主上默许,他们怎敢擅闯?若不是主上应允,这底下的人哪儿敢不做声?如今无人保你,除了奴才……您已经无人可用。”
这是实话,大实话。
薄言归的默许,在这摄政王府里,便是最大的权力。
“什么?”薄真面色发白,差点没站稳。
燕绾缓步靠近,“你手段狠辣,心思歹毒,枝兰与你无冤无仇,你却要囚她刑她折磨她,薄真啊薄真,你这人还真是凉薄得可以!”
薄真吓得连忙后退,撒腿就想我那个房内冲。
见状,燕绾眼疾手快,伸手便去抓。
秋纪身为随扈,自然是要保护自家公子的,二话不说便出了手。
只不过,惠娘岂是好惹的,敢对她的小公主动手,不管是谁,她都决不轻饶。
说时迟那时快,惠娘已经飞身而起,在秋纪动手的瞬间,惠娘已经扣住了秋纪的手,“要给你家主子出头,先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音落瞬间,惠娘已经将秋纪拽飞出去。
燕绾不担心惠娘,直接将薄真提了起来。
说到底,这小子跟豆豆差不多年岁,且还要小上一些,分量还没豆豆重,提起来倒是轻飘飘的。
“你放开我!”薄真疾呼,“你若是敢伤我,父王和我母亲,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命令你,放开我!”
燕绾瞧着被自己拎在半空,可劲手脚蹦跶的小屁孩,很难想象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居然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