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对洛阳已经怀恨在心很久了,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好的机会去报复。主要是洛阳一直在给爱丽丝当保镖,也没机会接近。
直到一个月之后轮值,把洛阳换了回来,由副组长赵正义去给爱丽丝做保镖。大家才又见面了,由于洛阳顺利的完成了保卫任务,回来便得到了局里的嘉奖。
这让李强更加的心里不服气,在他看来洛阳这任务完成的丝毫没有技术含量啊,完全是因为人家爱丽丝没出事,所以才顺利完成的。这样就受嘉奖,未免也太容易了。
但是局里的决定他也影响不了,只好暗地里生闷气,这一天却是来了机会,他有一个小时候大院里的朋友来了。这个朋友比李强大两岁,以前在大院里的时候也是个孩子王的角色,名叫柳浩然。据说这个朋友进入了军方的一个秘密组织,具体是什么组织,由于保密制度,即便是跟李强这样从小玩大的朋友,柳浩然也没有说。
李强自己也是练过两手儿的,不能打好歹还能看,他从柳浩然那彪悍的体魄以及锐利的目光就看得出来这组织不简单。更何况柳浩然的身上的疤痕可是不少,刀伤、枪伤、烧伤……不一而足,显然干的事儿也不一般。
这次柳浩然是刚好路过燕山市,就跟这个老朋友见个面,想一起喝个酒。他是赶在头下班之前到重案组办公室里来找李强的,他的身份特殊,也不必避嫌。
李强拉着他就到小会客室聊上了,然后李强这心里就转开了,如果借助这个机会,请老朋友帮自己出出气怎么样呢?以两人的关系,柳浩然是肯定不会对自己的事儿不管的啊。
苦着脸,李强对柳浩然道:“浩然哥,唉……你别看我好像挺风光的,其实……兄弟最近可惨了,前两天还让人给打了……”
“什么?谁打你了?”柳浩然一听就怒了,他比李强大两岁,把李强当弟弟看,这种发小儿的感情是挺深的。加上他又是军人出身,脾气不小,一听李强这么说,登时就变了脸色。
但是转念一想,柳浩然又追问道:“不能吧?你爸可是省统战部的副部长!在这小小的燕山市,谁敢打你啊?”
“唉……就是我们重案组里新来的一个家伙啊,他爸是燕山市警局的局长,那是现管啊……”李强说着叹了口气:“那家伙仗着身手不错,一进来就先立威,把有点本事的都给踩了一遍,兄弟打不过他,吃了亏也只能忍了啊……”
柳浩然知道这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而且省统战部的副部长虽然是省级大佬,却还真动弹不了燕山市警局局长这么强力的干部,李强这话倒是合情合理。
听完柳浩然马上仗义的拍着胸脯道:“行了!哥给你出这口气!”
李强听了心中暗喜,便对柳浩然道:“那就先谢谢浩然哥了,咱们得找个由头,引他动手。浩然哥你先坐着,我这就去勾他。”
说着李强起了身,推开门,瞅瞅刚刚不在的洛阳已经回来了,便故意对洛阳喊道:“那个谁,阳子啊,帮忙打两杯茶水过来呗。”
听他这么喊,大家都是觉得李强够装逼的。其实以前李强在重案组也是这么牛逼来着,他家里背景强悍,没人敢招惹他,在重案组里除了组长以外没人能镇得住他。所以以前李强也指使过别人给干点杂事儿,别人都忍着气干了。但李强也聪明,从来不去指使那些个性刚强的,省得麻烦。至于洛阳,他是从来不敢指使的,今天竟然指使了,众人都在想李强这是成心找茬呢吧?
柳浩然听李强指使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知道李强的底细,李强他爸可是省里的大佬,柳浩然还以为李强已经混上重案组的组长了呢。
洛阳才懒得理他,他李强又不是组长又不是副组长的,凭什么指使人啊?真是闲的蛋疼!
见洛阳没搭茬,李强顿时感到没面子,他是诚心想牺牲点面子让柳浩然收拾下洛阳的。可是现在真的失了面子,他已经不是在演戏设圈套了,而是真的怒火中烧了。
“我说!你怎么回事儿!让你帮忙倒个茶水呢!”李强仗着有柳浩然在,胆气也壮了,怒气冲冲的过去对洛阳喝道。
“你自己没长手啊?”洛阳不冷不热的给他顶了回去,他声音也不小,办公室里的人都听见了,由于组长凌丽和副组长赵正义都不在,大家都是哄然笑了起来。
“你——”李强被洛阳给顶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时候小会客室里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谁说话这么牛掰啊?”
门“吱呀”一声推开,里面走出了一个身高能有一米八五的壮汉,这壮汉不但个子高还十分的魁梧,这么高的身高看起来愣是跟坦克似的,可见这身肌肉有多结实。
办公室里一时静了下来,都被那壮汉所散发出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在场的,那都是手上见过血的。只有杀过人,才懂得什么是杀气。可是他们在这个壮汉面前,顿时觉得自己那根本就不叫杀气,顶多也就算是胆气。可是在杀气面前,胆气也馁了。
这家伙,肯定杀过不少人……每个人看着那壮汉心中都是这样想着,那种毫不掩饰的杀气释放出来让人本能的就觉得他很危险,而不愿意去靠近。尤其是壮汉的两只小眼睛,虽然小,却很锐利,就跟两把小刀子似的,戳人。
“谁?是谁?”柳浩然故意释放出杀气来,小眼睛恶狠狠的扫了一圈,既然要替兄弟出头,自然得拿出威风来。他可不怕什么警局局长的儿子,以他的身份,打就白打了。而且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即便是警局局长也不敢怎么样,以后对李强还得高看几分。
但是当他的目光和一个人的目光相碰撞时,陡然感觉像是被一枪击中了眼睛般灼痛,柳浩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眯起眼睛看那人,又觉得那人好像并没有什么气势,站在那里就像普通人一样。可是又给人一种无懈可击之感,很显然不可能真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