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将云姣带到了城郊的一处宅子里。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傅元序让云姣在此放心住下。
“这处宅子,是我私下置办的,不是走的安国侯府的账,所以无人知晓,这里伺候的丫鬟仆从都是信得过的,你安心住下便是。”
云姣也不推辞,直接便在此住了下来。
很快,京里传来了消息,安庆王妃和郡主突发急症去了。
王府很快开始置办起了丧仪。
世俗意义上,云姣这个人已经死了。
傅元序是在第三天再度来到了这处宅邸里。
尽管事关自己,但是这些时日,云姣过得可是极为舒适妥帖。
焚香赏梅,抚琴自娱,似乎丝毫不为自己的未来而担忧。
虽然只是几日不见,但傅元序似乎比上次见面时消瘦了许多,眉宇间也多了一些愁色。
见到云姣,他仍是努力扬起笑脸。
云姣只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垂首抚琴。
她抚的曲子,名为朝歌。
这曲子多为士大夫所抚,表达自己的磅礴志向。
如今云姣抚来,却丝毫不觉突兀,只觉其中的磅礴之意更是清晰,让人心弦如鼓动一般。
“看来事情不顺。品兰死了是吧,让我猜猜,我父王和王兄也找上你了,他们猜到是你带走了我,如今给你施压,让你交出我是吧。”
傅元序没有说话。
他只是听着云姣所抚的琴音,静静看着窗外的落雪。
良久之后,他平静道,“品兰对外的说法,是没伺候好郡主,被打死去地下伺候主子去了。”
他停顿了片刻,冷笑道,“可是我派人去王府内探查过,品兰这个人,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了任何踪迹,甚至于死去的尸身也找不到。”
人便是死,也该有家人来为其敛葬,也该有交好之人为其哭一场,怎么会整个王府里没一个人提及她,在乎她。
就仿佛,这个人完成了属于自己的使命之后,就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
云姣的琴音没有丝毫地波动,按压琴弦的那双手,依旧是那么稳。
“王府内也是诡异得很,明明没了王妃和郡主两位主子,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前面装面子似的摆着丧仪,后院的人却在按部就班干着自己的活,甚至于厨房还在准备着王妃和郡主的晚膳。姣姣,你说这不可笑吗?”
傅元序第一次发现,自己身边相熟的人,居然有着如此陌生的模样。
一曲终了,云姣这才开口。
“是呀,当你一觉醒来,发现早已死去的人却依旧活着,这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说着可怕,可是云姣的眼神之中却是一片寂静的平静。
“我该如何帮你?”
傅元序抬眸望向云姣,眼中一片澄澈。m。
云姣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旁,第一次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把你的命给我。”
说着这般骇人的话,云姣的声音却如同情人的低喃。
冲天的白焰在傅元序身上燃起,他的眉宇间却没有被灼烧的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