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将邵渊纳为裙下之臣的长平郡主王芙宁,此刻心情颇佳。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她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将东西送入她的院中。
云姣此次送来的,是一批南城特产的单色釉瓷器。
算不上多么名贵,倒挺对王芙宁的胃口。
如今云姣已经到了皇都小三个月了,就连见过无数闺秀千金的王芙宁,都不得不赞叹一句,她的行事作风,可谓滴水不漏。
对人心拿捏分寸合适,够亲近,又不过分谄媚。
可惜,是个商户出身。
更可惜的是,和那个贱种一起长大。
云姣如今对王芙宁而言,是一个颇为不错的合作者。
譬如云氏布行的缂绢丝,除了皇宫大内的贡锦,剩余的一等品,都供给了自己。
虽说她身为郡主,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但这份面子,王芙宁还是颇为满意的。
所以,即便相中了邵渊那张脸,王芙宁也暂时不打算动云家。
但她也不会留云姣太久。
针对那个贱种的谋划已经开始了,等他死了后,云姣的路,也就到头了。
她也了解邵渊和云姣曾经有过婚约一事,不过到了她这个年岁,也并不会为这些吃醋。
她清楚得很,自己相中的,是邵渊的脸,年轻的肉体,被自己牢牢控制住的感觉。
邵渊也根本不爱自己,他只是暂时的委曲求全。
不过不要紧,逢场作戏,自己开心便好。
“夫君回来了吗?”
王芙宁抬眸问道。
底下的管家颤了一颤,低声道,“大人今日不回来用膳了,说是同僚有宴请要去,请夫人先行休憩,不必等他。”
王芙宁原本平静的脸庞,顿时沉了下来。
过了许久,她才幽幽道,“同僚宴请啊,你们退下吧,我今日身子不适,就不用晚膳了。”
丫鬟仆从忙躬身退了出去。
房内,王芙宁静默了片刻,而后猛地将桌上那套精美的瓷器,狠狠砸碎在地上。
“腾修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何还忘不了那个贱人?!连她生的野种你都视若珍宝,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为何永远暖不透!”
一向端庄高贵的长平郡主,此刻脸上是瘆人的疯狂与恨意。
外人眼中的恩爱夫妻,如今看来,竟是早有嫌隙,不过隐忍未发而已。
而此刻的云府。
云姣正在查验布行本月的账目。
一道红衣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邵渊避之不及的王夫人。
“事情顺利得很,王芙宁今日去了那座宅子,直到傍晚时分才离去。想来那位自恃清高的邵大公子,经过这半个月的磋磨,终于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了。”
刚刚失去“夫君”的王夫人,此刻提起邵渊,脸上倒是平静得很。
“他当日提一句赘婿都觉得被人侮辱,如今却做了长平郡主的面首,想来此刻心中定然不好过。先等等吧,长宁公主的那些手段,总得让他一一尝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