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有云斐同他里应外合,他会弹压住云父的怀疑。
在这则传言传得南城人尽皆知之时,邵渊终于准备出后招了。
他安排好了人手。
在云姣去铺子巡视之时,装作疯子模样冲撞马车。
云斐已经提前派人通知她,云姣平日里身边随侍的那个奶嬷嬷,早已被买通成了他的人。
那日,云姣会“意外”从车厢内摔落,
而后,衣衫“意外”被划开,露出腰间那一抹红痣。
届时,这些时日发酵的流言,便会顺理成章找到主角。
而自己,只需要此时来一场酒后吐真言的戏码,半真半假地吐露一番退亲的内情。
世人的唾弃,足以将云姣推进深渊。
没有人会再听她的辩解了。
届时,她便会是一个水性杨花之人。
云老爷哪怕为了云家在商界的颜面,也不会再让云姣抛头露面,打理什么布行生意。
而云家的生意,自然顺理成章会交到云斐这个义子手上。
而云斐,则会以安抚自己,防止再有损云家声誉为由,劝动云老爷,将布行的生意交给自己,算作补偿。
到时候,里应外合,云家的万贯家财,自然手到擒来。
至于云姣,一个声名尽毁的自梳女,最好的结局,不过是青灯古佛一生。
不过,邵渊觉得,更合适的结局,还是她愧于有辱家门,自缢身亡更好一些。
这招,极毒,却极有用。
只要做实她便是那颗红痣的主人,便是有人觉得其中可能有蹊跷,但流言早已传扬开来,是真是假根本无所谓了。
邵渊站在湖边的柳树下。
旁边不远处便是云家的布行。
如今初春时节,柳树已然发芽,一片盎然之像。
邵渊沉闷了数月的心情也略微放松了片刻。
这几个月来,他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过好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马上就要付出代价了。
心情愉悦地看着街头出现的带着云家家徽的马车,邵渊迫不及待等着云姣跌落云端的那一幕。
很快,马车便缓缓靠近了布行。
他安排的那个“疯子”也已经出现在了街角。
一切万事俱备。
见马车走到了近前,安排好的疯子也已做好准备,尖叫着便冲了上去。
邵渊的唇角弯起了满意的笑。
可下一秒,他的笑凝滞在了嘴边。
那个冲上前的人,并没有如预料中那样,冲得随行队伍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