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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药从哪来的?
两个将军不动声色将熙莲往身后藏了藏,暗中狠狠掰着熙莲的一根手指,借此来威胁她不许乱说话。
朱定豪敏锐地观察到陈大文看了眼地上摆放的酒坛子,他只好假装上前查看弟弟伤势,一脚将之踢翻,酒坛子登时碎了,里头的酒液流了满地,酒香满屋飘散。
“哎哟,你瞧我这喝了酒手脚都不利索了。我们兄弟俩有些伤药,堂弟这伤势也不严重,区区小伤,就不劳烦陈将军了,今夜我们好好照顾他就是。陈将军说的对,男女大防,熙莲这丫头还是暂时拜托陈将军想个法子收留,但愿这妮子能识趣些,懂点感恩。”朱定豪一拍弟弟肩膀,示意把熙莲交出去。
朱俊豪还不乐意,被朱定豪瞪了眼,还是老老实实将熙莲推了出去。
“真不需要让大夫过来瞧一瞧?我看朱将军状态似乎不太对。”贺於菟盯着流到脚边的透明酒液,鼻尖耸动了几下。
朱定豪再次下了逐客令:“多谢陈将军好意,夜已深,这点小伤还是不用惊动旁人,我们兄弟俩心中有数。”
贺於菟还想说什么,偏头对上了听眠的视线,原本到了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就变了:“行,切记不要耽误明日的战事。”
朱家两兄弟点头哈腰,将熙莲拱手让了出去。在军中,陈大文叫他们一声朱将军,那已经是非常给面子了。毕竟陈大文可是统帅身边的云麾将军,他们只是曜庆军营里不起眼的小将领。
他们总不好不识趣,陈将军如此坚持要带走熙莲,还要避开方才大帅和屈晓一干人等再回头讨要,也并未追究熙莲伤人的事,他们哪能这还不懂陈将军的心思。
和眼前的蝇头小利比起来,两兄弟当然是选择得到一个陈大文的人情,他们觉得这买卖赚大了。
其实贺於菟一进帐篷就闻出了迷香的味道,虽然非常浅淡的一丝,但不知是不是他天狼的天赋也同时体现在陈大文身上,他的五感异常的灵敏。
这三兄弟不怀好意,简直是畜生。
无论他们想对熙莲一个弱女子做什么,下了迷药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回军帐的路上,熙莲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身后,拒绝沟通。
路上遇到两回曜庆的巡逻队,见到亮眼的银白色总是投来异样的眼神,但在见到的陈大文之后,纷纷扭过头继续巡逻。
贺於菟心中别扭,有意领先听眠半个身位,想挡住别人的视线,只想赶快回到自已的帐篷里。
恼人的微风紧紧跟在人的脚后跟打转,总是调皮地掀动少女的裙角,熙莲裹紧了身上听眠给的一张毯子。
回到军帐,烛火已然点亮了,里头空无一人。
“你若是不说,那这一辈子就得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永远不能手刃仇人。”听眠轻声说道,贺於菟站在一边不敢出声,唯恐吓到犹如惊弓之鸟的熙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