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晖左右滑动,发现了贝法所说的港区专属app,主要是聊天软件、指挥系统、排班软件之类的,备忘录里面贴心地记载了属于应晖的账号名,应晖试了几个常用的密码,果然是游戏登录的那个,直接进了聊天软件的界面,不过里面一个好友都没有,仿佛是被孤立了一般,不过也有可能是账号的主人主动孤立出去了。
应晖又打开地图软件,放大看了看,果然和之前打听的一样,镇守府所在的小岛离陆地不算远,不过也着实不近,大陆上面经过最初塞壬的袭扰到现在这么多年,随着碧蓝航线的反攻已经基本完成了重建,名山大川重新变成了热门景点。
想要能够自由地旅游山川大地,有一样前提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财富自由,不然没钱就只能打工,打工又没有假期,恶性循环。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穿越到了异界还要被继续剥削剩余价值也太逊了,所以应晖除了确定镇守府没有自己也能正常运转之外,第二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拿回存放着津贴的工资卡。
之前在办公室应晖故作不经意地问出的那个问题,就是确定工资卡在不在办公室里,现在看来是不在了。
秘书舰那里拜托贝法问过了,不在,婚舰的话也不在逸仙与贝法手中,那么就还剩下婚舰里最后一个人选有可能——大凤,重樱的装甲航空母舰大凤号。
应晖思量着今天就算了,明天找个机会去找大凤问问,如果还问不到那就干脆穷游去好了,反正凭借军人的身份可以住各地的招待所。这才来了镇守府几天,都快沉溺在温柔乡里面了,要是再这样下去还得了?
至于带路的人,逸仙肯定不合适,还是得麻烦女仆长贝尔法斯特,如果能把大凤单独约出来不惊动重樱的其她舰娘最好,不知道为什么,应晖总觉得大凤那里会是一道无底深渊,所以一直拖到最后才想着去大凤那儿。
正当应晖思索着,渐渐迷迷糊糊想要睡午觉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进来吧,房门没锁。”
话音刚落,一个娉婷袅娜的身影便打开门走了进来。
“你再不来我都要睡着了。”
“总要等一会儿的,我可不想被其她人看见了误会,尤其是逸仙。”
镇海没有穿那件应晖给她买的名为奇奢华苑的换装,也许是因为那件浑身上下都是黑丝镂空的衣服暴露了一些,不过她现在穿着的也好不到哪去,露出香肩与白腋的广袖,白色的修身连衣短裙唯有胸口处是点缀着铂金装饰的黑色布料,与她微微露出的白腻北半球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加上她黑色的蕾丝手套与黑色的丝袜,与她白得耀眼的肌肤一起构成了一副黑白交错的美丽画卷,就算是她现在披了一条白色的薄纱,不但没有降低她的魅力,还增加了一丝朦胧的美感。
对于镇海的到来,应晖并没有意外,毕竟在吃饭的时候她就已经给了信号,应晖也心领神会了。
“还带着棋盘?”应晖说道,“不就是赢了你一盘么,干嘛一直耿耿于怀的,后面你赢了那么多盘早赢回来了吧。”
“那不一样。”镇海将纵横十九道的围棋棋盘放到床边的书桌上,她则优雅地撩起裙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而且这次带棋盘只是以防万一而已,若是被人发现我来你房间,也有理由开脱。”
“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想反悔吧。”应晖坐了起来,挨在床边上,倒不是感觉拘束,只是被一位气质古典又有些妩媚的女子自上而下地盯着,压力不小,现在平行之后好了许多。
“撕毁协议也是一种应变,我做起来可不会有什么心理压力,当然这次我不会,既然指挥官你能赢了我一盘棋,那我自然会信守承诺,只是……”镇海抬起淡紫色的美眸,注视着应晖的双眼,似乎想从他黑色的眼眸中看出什么情绪,“指挥官,现在我对你很失望。”
“何出此言?”
“指挥官还记得我初见你说的话嘛?”镇海一边说着,一边用她带着黑纱手套的纤手从棋盘下的抽屉里面掏出黑白子,将其摆在棋盘上,“你就是指挥官,这个港区的‘头脑’吗?……呵呵,不仅能亲眼见到大名鼎鼎的指挥官,还能与其共事,实属我的荣幸。……可不要辜负了我的期待哦?当时我是这么说的。”
应晖看着镇海娴熟地摆放着棋子,心中不由感叹这位美丽舰娘的记忆力,不仅仅是初见时的话记得一清二楚,现在摆放的棋局也正是他们下的第一盘棋。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对我一厢情愿的期待高了点?一种猜想,不一定对。”如果这种程度的话都接不住,应晖还怎么当自由的男人,脸皮厚起来。
“所以你就这样将港区决策的位置让了出来?还是给了外人?”
面对镇海的诘问,应晖说道:“威尔士亲王并不是外人。”
镇海说道:“不,逸仙姐才不是外人。”
“但是逸仙不合适。”
“没错,逸仙是不合适,真正合适的人只有一个。”镇海此时已经摆完了布局阶段,她看着应晖,说道,“那就是指挥官你。”
又来一个……
应晖忍不住微微翻了个白眼,之前的世界里被社会民俗、金钱欲望羁绊,在这里又要被这帮舰娘用指挥官的名头羁绊,就连刚刚才加入镇守府,还和自己达成交易的镇海都是这样,一群坏女人想要坏我道心,不存在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
面对应晖的反应,镇海一边摆着旗子,一边自顾自地说道:“指挥官你的开盘布局几乎无懈可击,中盘一开始的杀力也很大,这第一盘我便是在自信满满的情况下,却被你大力绞杀,才会犯下失误,以至于中盘认输。”
“我说过的。”应晖回应道,“我学围棋的时间不长,基本还在死背棋谱的阶段,后来就荒废了,也就开局强一点,中盘往后就不行,所以之后的几盘你只要和我缠斗到收官,就肯定能获胜。”
“错,大错。”镇海左手纤指在应晖面前晃了晃,说道,“如果只是死背棋谱就能下赢我,那我就太失败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指挥官你其实很有下棋的天赋,即使只是背了棋谱,依照天生的棋感下棋便已经可称是高手,若是多加学习,成为一代国手也犹未可知。”
应晖撇了撇嘴,他觉得眼前的女性像极了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理由,“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军太凶残”,于是他说道:“就算我真的有天赋又如何,我并没有继续学围棋,就说明我对此道兴趣不大,在我看来,兴趣应该是压倒天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