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待得解惜行依言放手,重获自由的韩祥却径直扑向孟经志,拽住他的衣袖大喊着让孟经志带他离开这。旁人问他可有看见什么情况,抑或是为何出现在这,却只是一味地埋着头不肯作答。
无法,孟经志只得同众人稍稍致歉,而后便带着韩祥先回自己的房间。
眼见案情再次陷入僵局,解惜行再次瞥了眼屋内的斑斑血迹,只觉脑中思绪繁杂,心间隐痛难忍,遂也拉着苏玄影行礼道了失陪,而后两人一道出去,暂且透透气。
。
细碎沙粒被浓重深幽的夜色侵吞隐没,只余了足下浅浅不明的硌脚尚残存了几分实感。层层迭迭的海浪看似温吞地匍匐靠近,偶尔还在浅淡的月色下映着惑人的涟漪。身后的孤岛竹楼静默地矗立着,一如环绕无垠的海浪,悄然注视着这一方竹楼内的斑斑血影。
竹楼前的沙滩上,解惜行望着眼前深幽的海面,忍不住长叹出声。
“看来,这群人当真是为我而来的……”解惜行言及此,忍不住顿了顿,半晌,才继续道,“只是可惜张少侠平白殒命了。”
苏玄影闻言亦是默然片刻,而后于无言的晚风里轻轻地牵住了解惜行的手。
“唉,玄影,抱歉了……”解惜行感受着掌间的温润,“我怎么总是把你拖下水?”
“无妨,反正,现在明确针对你的人有两拨,一拨意图不明,而另一拨是当真想要你的命。”
“……你说得还真是轻巧”
“怕什么,若真有人要杀你,大不了,我也弄个跟你左臂上一样的印迹,看他们如何分得清。”苏玄影说着,又似安慰般地牵着解惜行的手晃了晃。
“难为你……”
解惜行正欲对着苏玄影露出一个浅笑,却被后方忽地传来的沉闷脚步打断。
两人循声回头,发现出现在面前的竟是胡无仪。
“胡无仪,你来这里做什么?”苏玄影率先发问。
胡无仪的目光饶有兴趣地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停留片刻,而后才抬起头,悠悠地道:“你们又在这里做什么?”
“与你何干?”解惜行道。
胡无仪却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若我说我只是想来跟二位聊聊,你们信吗?”
“若我说我们也只是想吹吹风,阁下又信吗?”苏玄影道。
谁料胡无仪竟是将两手一摊。“既是要结盟,自然是信的。”
“结盟?”两人闻言不由疑惑地对视一眼。
眼前的胡无仪仍是一脸状若随性的笑意。“在下听闻,这次群英会的宝物,乃是那江湖上闻名的蚀骨甲。”
“这就是你的目的?”解惜行挑了挑眉。
“嘛,反正买卖毁了钱也没了,若是再不拿点值钱的东西回去,岂不是太亏了。”
“阁下的筹谋听起来似乎很不错,”苏玄影顿了顿,“但很可惜,那蚀骨甲早已被掉包,眼下不知去向。”
“呵,掉包?”胡无仪闻言却是嗤了一声,“现在这个岛已被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就算蚀骨甲被盗取,偷盗之人又能把它藏到哪去?”
“我们已经把竹楼里里外外都翻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