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开始你的表演就好。”我摊开双手。
妃兰哼了一声,把注意力放回到剑上。伸出用指甲尖点了点锈迹斑斑的剑鞘,皱起了眉头,“这剑也太破太脏了吧……就不能搞得干净一点吗?你们谁有手帕?”
说起来她还是有洁癖来着……
“我有!”阿尔瑟娜从身上的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递过去——粉色,还绣着不知名的花瓣纹饰。
妃兰面带诧异地接过那条粉红色手帕展开看看,又看了看阿尔瑟娜:“你一个大男人用这种?”
就算是没用过这种劳什子的我也能认出来那是面向女性的样式。
“诶?这个……人各有好嘛!”阿尔瑟娜尴尬地扯动嘴角笑笑。
要扮成男性好歹把细节做到位啊……
妃兰没多说什么,将手帕包在手上,手指隔着手帕从剑鞘上划过,在中间一个部位停顿了一下。
“克拉塔伊。”她念动这句短咒语,紧接着一个像是由黑色烟雾构成的诡异图案在那个位置正上方的空气中浮现出来。
仔细观察过图案后,她不屑地勾起嘴角:“相当粗糙的封印呢,有些年代了。魔法加密学也是在不断进步的,这种古董术式搁到现在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她摇了摇头,从法袍里侧拿出了一枚令牌似一般的道具放在那个图案上方,令牌上的字符马上就起了反应发出了微光,一瞬间那道团竟真的像一团烟雾一般被令牌给“吸”了进去。
“好了,大功告成!”妃兰把手帕包在剑上,把剑顺着桌子往我们这边一推。
“这就可以了?”阿尔瑟娜拿起剑,抓住剑柄发力一拔,这一次剑瞬间就出鞘了几寸。
“喔喔!”我和她同时发出了惊呼。
“哼,你们两个还真是少见多怪。”妃兰用平淡地语气说道,但脸上已经抑制不住地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
阿尔瑟娜兴奋地一把将整柄剑拔了出来。
和锈迹斑斑的剑鞘不同,这把剑的剑身被保存得十分完好。是一柄宽刃长剑,剑身不知是用了什么材料或者工艺铸得漆黑一片,在剑身的中央,留着一个不易察觉的淡白色符文。
“这样式不错,我喜欢。”阿尔瑟娜点了点头,“不过被特意加上了封印,到底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发现这把剑的人没说什么吗?”妃兰随口问。
阿尔瑟娜回想了一下:“说是一起出土了一块石碑,上头写着这把剑能实现持有者的愿望。”
“没听说过那种东西。”妃兰摇头,“而且封印解开之后我也感应不到这剑有任何魔力。”
“咦?这就是把普通的剑吗?”阿尔瑟娜显然是大失所望,“那为什么会被加上封印啊?”
“一部分魔道具是有时效性的,在保存过程中力量和特异性流失的例子也有不少。”妃兰为她解释,“这把剑确实是有些年头了,我认得剑上的那个文字,那是你们人类的古文字,至少也有两千年的历史了。”
“我们的文字?我也研修过历史呀,完全认不出来。”
“认不出来是当然的呀,两千年前你们人类连像样的国家都没有建起几个。那段历史在你们那里已经佚失了不少,很大一部分还是靠我们精灵帮你们保存下来的。”
“那您认得这是什么字吗?”
“当然认得,这个字……”妃兰在这里顿了顿。
我和阿尔瑟娜都竖起了耳朵去听。
“……就是‘剑’的意思,没什么特别的。”妃兰继续说了下去。
“……”
“……”
我们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