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梨!”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带上愠怒。
厉梨颤抖着,哭噎:
“我那天不是和他去的旅馆,而是喝醉了被人带了过去……”
闻言,傅柏蹙眉,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真,厉梨瑟瑟发抖,鼓起了勇气,也抛去了自己的羞耻心,声音悲戚:
“我是被别人……被别人……沈暮然他只是赶来救我……”
“是谁?!”他眼睛猩红,抓住了她瘦弱的肩膀。
厉梨惊恐的睁大了那含着泪花的眼睛,怔了一下以后就摇头哭泣:
“我不知道……我喝醉了,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我只知道不是沈暮然……”
本来接近癫狂的傅柏听到她的这句话,怔了一下,忽而微妙的笑了起来:
“梨梨,你是为了洗白他所以才说这种话?”
一下就被戳穿了心思,厉梨变得慌张不安。
她努力的忍着心底的害怕,脑海里面响起穆斯年说的话:
‘装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她蓦然哭喊,推攘着傅柏:
“傅柏叔叔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我喜欢你啊,我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和别的男人睡?怎么可能为弓虽女干我的人辩解!”
那几个敏感的词语如同五雷轰顶,让傅柏颤栗。
他看着那哭喊的厉梨,心疼她,也觉得自己可恶。
他眼眸复杂,声音放的轻柔:
“梨梨我们不说这件事了好不好?不要哭了……”
厉梨却依旧哭泣不止,眼睛哭的红肿,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起来:“傅柏叔叔,我真的……真的喜欢你,我真的没有和别的……”
“嘘,我知道。”他忍着心底的疼痛,努力的笑了笑,把她抱进了怀里面。
他努力的去安慰她:
“以后我会照顾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厉梨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面,眼泪不止,眼眸闪烁:
“傅柏叔叔,那我们是一家人吗?”
“一直都是。”
他从来都把她当成至亲疼爱。
厉梨含泪浅笑,顺势抱住了他健壮的腰身,却也感觉到了他瞬间的僵硬。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立马推开她,这让厉梨心底欢喜。
但是她还是继续装可怜,抬起那湿漉漉的眸子看着那脸色复杂的男人:
“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我爸爸他们好吗?我不想让他们为我伤心。”
她眼底的恳求,让傅柏更加心疼,他觉得眼睛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