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摊在办公桌上:“傅先生,这是总裁让我交给您的。这些年的劳力费。”
傅柏讽刺的笑:“我又不缺这些。”
陈助理眼眸微闪,在心底感慨总裁真是料事如神,连傅柏说什么话他都能猜到。
继续笑:“总裁也说,您缺的东西已经永远不属于您了。”
恼怒就这么油生,傅柏放在办公桌上面的手掌紧握成拳,咬牙切齿:
“在他心底,他的侄女就是一个东西?”
他愤怒的拂去那些价值不菲的文件,蓦然起身。
“总裁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总比傅先生您总是伤厉梨小姐的心要好。”
这句话,让傅柏即便有再多的恼怒也发泄不出来。
陈助理看着那脸色阴沉的男人,抿唇:“希望您和厉梨小姐再无瓜葛,我们很快就会派人去您的住处清理厉梨小姐的东西。”
“也是厉靳南的意思?”他侧目。
“不,这是二爷的意思。”
厉林。
傅柏沉默。
——
回到家。
刚下车,穿着米白色高领毛衣的女人就已经推门而出,温柔似水的眼眸静静的凝视着他。
傅柏脸上没什么表情,和林楚希擦肩而过。
林楚希脸上的笑容不减,跟着他回了屋里。
傅柏把整个房子巡视了一圈,确定了厉梨已经不在这里。
他脸色复杂,沉目看着林楚希:
“她什么时候走的?“
林楚希怔了一下,便酡红着小脸,细声细语开口:
“我换好衣服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阿柏哥哥……”
他蹙眉:“不要喊我这么恶心的称呼。”
他三十二岁,已经不年轻了。
林楚希咬唇,楚楚可怜:“表……表哥?”
傅柏冷笑,“让所有人都知道傅家和你们家的龌龊事?”
“我……”林楚希眼眸慌乱,犹豫了一番,“阿柏……”
他不再言语,转身回了卧室里面。
关上门,整间屋子里面只有他,还有早晨的时候厉梨留下的味道。
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腔里仿佛都是她身上的清香。
他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可又觉得痛彻心扉。
急促的喘息着,睁开眼睛,去了酒室。
这一夜,他喝的酩酊大醉,脚步虚浮,视线出现了重影,模糊到他几乎看不清楚。
他知道他已经醉了。
重重的跌倒在大床上,他的俊脸紧贴着那柔软的床。
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起了更加柔软的厉梨。
被酒迷熏的脑海里,是白日里那细腻娇嫩的厉梨,赤果的站在那里,娇怯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