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大将军府门口的牌匾上挂着巨大的白绸布。
府内布着灵堂,灵堂前摆着三副棺椁。
“陆姑娘,你还是先接了圣旨吧!”
陆昭瑜披麻戴孝,头上还围着白布,面对身后太监的催促充耳不闻,只跪在牌位前一张一张地往火盆中放入纸钱。
“陆昭瑜,你们陆家通敌叛国,害得十万大军损失整整半数之多,陛下只是让你去城楼上坐坐,好让你家那个弃城、弃兵的大哥、以及忽然‘失踪’的女眷和孩子们快回来而已,你何至于如此固执?”
“难不成,你也想造反吗?”
听到这话,陆昭瑜终于停下烧纸钱的动作,并且缓缓起身,来到手握圣旨的江墨面前站定。
“我只问你一句。。。。。。”
“别问了,我从未爱过你,也不可能会爱上你这种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女人!”
陆昭瑜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江墨便满脸恨意地打断了她的话。
尤其是想到这些年来,因为两人之间的婚约,京都之中不计其数的人都在说他配不上战功赫赫的陆昭瑜,他满腔的愤恨差点就要掩盖不住了。
他怎么可能喜欢陆昭瑜这种女人!
绝对不可能!
哪知,陆昭瑜听了他的话后,竟冷笑出声。
看着陆昭瑜的笑,江墨有种被她无端羞辱的感觉。
“陆昭瑜!你笑什么!?”
“眼下,你是罪臣之女,我是侯府嫡子,你我云泥之别,可不要再对我痴心妄想了!”
陆昭瑜紧紧盯着他,那周身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意,让江墨只看上一眼,就浑身发颤。
“江墨,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想问的是,”她抬手指向身后的三副棺椁,冷声问道,“我父亲的帅印,旁人根本无法接触到,唯有你!”
“唯有你在两个月前,曾帮着我父亲去书房中取了帅印给他!”
“此次我父兄是否通敌叛国,想必你和你们侯府,比谁都要清楚!”
这个问题陆昭瑜想了两天,一直都不愿意去相信和将军府一向交好的侯府会背叛他们。
但现下看到江墨眼底的惊骇,和躲闪的眼神,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墨咬着牙:“是你们咎由自取的!”
一语双关,陆昭瑜却是听懂了。
她抬手将他手里的圣旨接到手上,忽然恭顺地行了礼。
“臣女,接旨。”
江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更多的是不以为然。
“陆昭瑜,你们陆家可是通敌叛国的死罪,满朝文武避之不及,就连昔日和你并肩作战的谢元晔,也不例外!”
“我劝你还是。。。。。。”
在江墨还自我感觉高高在上的时候,陆昭瑜以极快的速度拔出一旁侍卫的大刀,又快又准地捅进江墨的左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