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喃喃自语。
「对于眼前奇怪的状况,研究人员猜疑是不是和过量的神经气体有关。而第九天,其中一名死刑犯开始精神崩溃,他在密室里不断来回奔跑,边跑边发出撕肝裂胆的尖叫,就这样子跑了足足七个小时,直到声带裂开,无能力再发出尖叫,变成吱吱喘气声为止。而瘆人的是,其他实验者对于同伴发狂的行为并没有给予任何反应,随后癫狂开始传染,黑屋子里布满惨叫和嚎哭声。」男人玩弄着水瓶的瓶盖,用低沉的语气诉说着荒野传说。
「实验的结果呢?」冷汗溢满了我的后背。
「这种诡异的状况维持了大约两天,突然,在一个莫名的时间点,密室变得一片死寂,所有尖叫声和呻吟声都被硬生生打断下来。这种令人生畏的静默维持了一天、两天、三天……直到第十五天,科学家觉得事情已经脱离掌控,害怕那些实验者是不是全都死去。他们奇怪为什么五个人可以连续这么久一点声音也没有?但根据氧容量机的读数,表明黑屋子里的人正进行极度剧烈的运动。
「愈来愈多科学家和军方高层到达实验室,他们都被那些人奇怪的行为所吸引。终于,他们按捺不住,决定打破原先定下的不和实验者交流的规条,他们打开对讲机,宣布:技术人员将会进入实验室进行麦克风测试,所有实验者必须远离出口并趴在地上,违例者会被即时枪毙,如果所有人都服从的话,我们会即时释放其中一名实验者。他们静静地等待回复,期望他们刚才的宣布可以在密室引来强烈的回响。等待了许久,一道冷淡到可怕的声音却打破了他们的幻想,那是一个无比恐怖的回答。」
「什么回答?」
「我们不需要自由了,你们别进来,否则我们会杀光你们!」
「最后呢,那些人……怎、怎么样了?」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别喝太多水。」那男人把瓶盖拧回去,对我说出一句完全不搭边的话,自顾自靠在墙边。
3
事情有点不对劲,在一个莫名的时间点,屋子里的人开始兴奋起来。
有人在大声唱歌,有人站起来跳舞,那个光头男子在地上做着俯卧撑,连续十分钟也没有要停手的意思,还有个化着浓妆的女人,居然脱掉了上衣,妖娆地跳起艳舞来……
昏暗的灯光下,屋子里的场景显得诡异万分,仿佛世界在慢慢下沉,沉到没有理智的原始世界。
「周大哥,他们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小蝶的脸都吓白了,瑟瑟地缩到我身边。
「你刚刚喝水吃东西了吗?」我想到那个男人对我说的话,转过脸问小蝶。
「没有,我怕吃了东西犯困。」
「走,我们去角落里待着,我感觉要出事。」我拉着小蝶的胳膊,顺着人群挤出去,在边缘的角落坐下。
就在我们刚坐下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那个光头还在做俯卧撑,旁边的一个男人踩到他的手,那光头就像崩坏的机器一般,腾一下站起来,嘴里发出狂吼,把那个男人一拳挥倒,那男人脑袋着地,血液像油漆一般慢慢漫延。
偶然的暴力引发连锁反应,那些人开始没有目标地厮打互殴,一些女人开始厉声尖叫,刺耳的分贝几乎要穿破耳膜。
「桀桀桀桀……」诡异的笑声从我耳边响起,我条件反射般后退,就看见一个小胡子眼冒红光,一口咬在我胳膊上。
「你他妈疯了?」我吃痛,一把推开他,看着胳膊上那一排牙齿印。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那个小胡子就像电影里的丧尸,带着诡异的笑声又朝我扑过来,我拉着小蝶往左边一闪,小胡子撞在另外一个人身上。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小胡子又一口咬在她肩膀上,令人发寒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女人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居然还在高声唱着歌,连声调都没有起伏。
恐惧让我的肾上腺激素狂升,我费力地从那群癫狂的人群中挤到门边,用力拍着铁门。
「开门,开门,我们要退出!」
「实验进行中,不能退出。」门口传来冷冰冰的回复。
「你们这是做什么实验,刚刚给我们的食物里到底加了什么东西?」我把铁门拍得砰砰作响,手变得红肿起来,但奇怪的是,好像不是很疼。
「对于可能出现的意外危险,和可能对身体造成的意外损伤,这些条约上都有写,你们都签字了。」
我还在做无谓的抗争,不远处小蝶爆发出一阵尖叫。
我回头一望,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扯住小蝶的头发,把她按倒在地,膝盖不停地撞她的腹部,小蝶痛得身体扭曲起来,眼泪顺着脸庞滴落。
「你放开她。」我挤过去掐住那男人的脖子。
那男人却听不到我的声音一般,还是继续殴打着小蝶。
「你他妈放开她!」
我一拳打在男人眼眶上,男人失去平衡,跪倒在地,却很快又站起来,我害怕他继续伤害小蝶,又一脚踢向他脑袋。他还想挣扎着爬起,我彻底失去理智,用尽所有的力气,直到气喘吁吁,那个男人被我打得血肉模糊,